“你瞎说……”
寒笙面无表情,十分高冷。一众后面跟着的属下都要笑不笑的憋着,必须憋住了,上次看公子哄小姑娘的样子被罚了烧火还记忆犹新呢,公子就是再生疏也不是他们能笑得。
两人正一路说闹着进去,刚进了大堂,就发现整个大堂只有一桌客人,那客人叫唤的十分响亮,夏槿看的一愣。
趁夏槿发呆,沈信一下把帷帽给她扣上了。
夏槿撩起帷帽撇他一眼,跟着他上楼去。
沈信给她讲解:“这家客栈才收上来的,因为地界偏,平时客人少,所幸离学府近些,住店的少,但吃饭的多。如今要宵禁,所以晚间就没人来吃饭了,东家这才出了手,刚好咱们盘下来,以后方便落脚。”
“那现在岂不是在亏损。”
“不会亏损,用处不同,谈不上亏损,省了来往人手住店的银子,而且白日里上了咱们的小食,中午来吃饭的学生也比平时多了,倒没再接着亏钱,算是小有结余吧。”
到了二楼,安排好客房,简单梳洗过,夏槿等饭等的无聊,开门出来,看见沈信站在二楼栏杆处,正在往下看。
夏槿也过去看,楼下那一桌还没走,依然在十分激烈的拍桌子叫唤,桌子中央摆着几副骰子,显然是在赌。
夏槿一脑门问号,看向沈信。
沈信小声给她解惑:“楼下这是附近学府的学生,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宵禁了还明目张胆在酒楼不走,因为一个是刺史大人宗家的四公子,盛王侧妃的胞弟,荣城有名的小霸王,宗小四,宗宇瞻;
还有一位,是盛王另一位侧妃的胞兄,荣城富商之子,但他的外祖,却是京都正二品大员,他姓王,排行第二,都叫他王二公子。
这样两个人,刚才巡街的进来看了一眼,假装借茅厕,打个哈哈又走了,不会有人愿意招惹。”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宗小四已经连输三把,身上的荷包都输光了。
但他不服,他拍着桌子咆哮:“王鳖孙,你怎么可能赢,你那手气臭的,跟谁赌都是输,没道理到了小爷这里,还赢起来没完啦。”宗小四长相俊朗,朝气蓬勃,一副小牛犊子的蛮劲儿,桌子被他拍的摇摇晃晃。
“咋啦?本公子还不能赢啦?只允许你宗小四赢啊?”王二公子长相比宗小四还要俊秀几分,但他气质阴柔,脸色发暗,眼底乌青,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你,就你还赢?你会摇骰子吗?我宗小四说几就摇几的人,还比不过你。”
“确实没比过。”
“再来,小爷要是赢了,你必须把小公子奶娘中毒的真相说出来。”
“好,你先赢啊?”
两人摆了骰子开始第无数局。
沈信继续小声给夏槿解惑:“……这两人一直不对付,他们说的奶娘中毒,无非是些后宅的手段……说来也奇,盛王世子业已成年,接管了多半盛王府的产业,这些侧妃还有什么可斗?盛王有子三人,有女无数,这些年斗来斗去,没人对世子出手……盛王世子绝非等闲……”
夏槿边听边看的认真,十分的认真,因为宗小四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又连输了五把,真是神奇!
不仅这种连赢,概率十分的低。而且他自己还十分的执着,越挫越勇。最重要的是,就算赢了,看这两人不对付的架势,人家能告诉你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