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直接请他到人少之处:“还请栗大夫移步,有公事相问。”
“是!”
到了院子一侧只是偶尔有人经过的空旷地方,夏槿便问道:“我对药坊细务不太了解,有几件事请栗大夫解惑。”
栗大夫:“夏先生请问。”,要了解细务实乃常事,否则一概不通,如何掌事?栗大夫十分理解其中的道理。
夏槿就道:“请问我们这炮制药材都是新手,招来的皆是丝毫不通晓药理的普通人,是否能做好呢?”
栗大夫听到夏槿原来是担心这个,开始详细的解惑:“先生不必担心,炮制药材虽然难,但不需要样样皆通,咱们分工序来,一人只用会一样就行了。”
“原来如此……”
夏槿又问了几个问题,开始问道关键之处:“那作坊里如此多的人,我们的秘方是如何保密的?可别露了方子,被人在市面上抢购囤积药材,再给我们抬价。”
栗大夫道:“先生不必忧心,每人只会一种工序的炮制,不同工序之间院子都不让串,是不能够知晓秘方的。”
夏槿问道:“那调配的工序呢?”
栗大夫道:“每日的调配都是我和老龚头儿在有人守卫的药房里调配好了,再抬出来让人搓成丸子,先生放心,如此严密,必定误不了将军的大事。”
“那我就放心了。”
“……”
了解了详情,夏槿再领着寒笙汀芷每一处工序再看一遍,着重看了最后一道工序半天。
当然是看不出谁做的手脚的,没人会在管事盯着看的时候动手脚,夏槿看了一会儿也就回去。
出门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搓药的宗小四又在交头接耳,夏槿过去训斥道:“磨药不好好磨,去搓药丸子去,那里不准唠闲磕,看你还怎么偷懒。”
宗小四丢下手中工具,一副四少爷还不稀罕磨药呢的样子朝后院去了。
等到了无人处,夏槿道:“必定是后面工序的问题,从搓药丸开始。”
寒笙赞同:“正是,就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最怕的是每一道都有问题。”
“……”
等到晚上学徒们来上课,夏槿发现就连家里最困难的小海,也穿上了崭新的新衣。
自从作坊越开越多,作坊招的人越来越多,十里八村只要能干的了活儿的基本都来了作坊做工,如今穿衣吃饭都不在话下。
学生们在宿舍屋里坐在凳子上,即激动又兴奋还要保持肃静,一个个小脸都通红。
能跟那么大学问的先生上课,想想不激动都不行,来前儿又被家长耳提面命叮嘱了很多次,于是学的十分认真。
宗小四依旧吊儿郎当,居然在打瞌睡,夏槿气:“宇瞻,坐好,好好听讲。”
宗小四:“……”,困啊,先生你讲个三字经,我能不困吗?宗四少爷就算再纨绔,三字经还是会的啊。
夏槿:“一会儿大家都下课,你抄三遍再走!”
宗小四:“……”,无奈坐好。
等学徒们都走了,寒笙关好门,夏槿从桌下端出一盘鸡,再端出一盘鱼,再端……,再端……足足七八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