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叹:“养大了够七天的口粮,现在一顿都没了,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应当是熬不过的。
以前有马匹猎犬弯刀弓箭,可以去把牛羊奴隶女人和草场抢回来,现在,部落里只有二十几个人和十几匹瘦马了。
萧夜尘自顾自看草原的风景,自有一众人铺上毯子,放上美酒佳肴等物。
萧夜尘举杯道:“多谢款待!”
几杯酒过,萧夜尘拿了一把柳叶儿弯刀,优雅的片了烤肉,就着青鱼悠扬的琴声,慢悠悠的吃完了午饭。
他起身,走向车架,自有下属给了一锭银子做饭钱,收拾一番杯盘。
天机阁华丽的车架又开始启程。
等天机阁的车队都看不见了,过了一刻多钟,车队却又回转回来。
男人还站在原地。
马车还停在方才的位置。
车帘掀开,露出萧夜尘那张艳潋的银质面具,他对男人说道:“你真的没有事情求本阁主?勅丁化九王子?”
敕丁化猛然抬头,他是勅岩同父异母的胞弟,一个被勅岩灭了部落,逃亡至此的人。
萧夜尘说:“本阁主可以祝你坐上这漠邶的王,届时整个草原都是你的,各部落是你的,草场是你的,牛羊是你的,奴隶是你的,女人,也都是你的。”
敕丁化问萧夜尘:“阁主为什么这样做?”
萧夜尘说:“因为勅岩清剿我天机阁,简直就是在作死!”
最重要的是,他还伤了小槿儿,所以,不妨给这漠邶换个王当当。
敕丁化道:“我不是勅岩的对手。”
“哼!”萧夜尘冷笑一声道:“有了本阁主,整个草原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就等着,做这草原的新王吧!”
敕丁化沉思。
萧夜尘说:“流落在外的王子,可不止你一个。”
或许是多少还有不甘心,敕丁化抬起了头,他问:“阁主需要我做什么?”
萧夜尘:“我需要你的忠心,而且我要这草原上,再也不能肃清我天机阁。”
敕丁化承诺:“此生效忠天机阁。”
萧夜尘:“不,是效忠我萧夜尘。”
彼此做了承诺,天机阁的车架,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向前。
属下问萧夜尘:“阁主为何扶持一个懦弱的人,如您所说,流落在外的王子,可不止他一个,先漠邶王的子嗣除了他,可都是心有韬略的英雄。”
“哼!”萧夜尘睁开了阖着养神的眸子,给属下一个蠢货的眼神,说道:“心有韬略的英雄,可不会听别人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