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习差的懵:“拿称干什么?”
康子:“你说拿称干什么?没重量怎么算?”,他终于理解先生看他们的心情了。
先不说先生讲过一遍了,就他这个队长都讲过两遍了,怎么还是有人问问问?
康子道:“尺子也拿来,用咱们队里自己的尺子。”这东洲大陆,尺子大致统一,其实多少带了许多误差,现在队里的尺子,每一把夏槿都校准过。
尺子拿来,称拿来,投石车拉过来,二十个年轻小伙子,又是量,又是称,又是算盘噼里啪啦,又是拿着树枝子在地上一顿划拉,又是线条,又是公式的,还有拿纸笔记录结果,看的周围护卫的人眼花缭乱。
沈家军的人也就罢了,天天看习惯了,再说了,看又看不懂,谁一天盯着看别人算数学题呀,其实,蛮有点儿无聊的,除了极个别一两个就爱好这个的,也就没人看了。
旁边一百米外驻扎的会堰守军,却盯着这边儿一直看,看的一脸稀奇。
这换了谁都得稀奇,第一次见,当然会好奇。
不当值的人都挤到这边儿看,沈家军的护卫在看守,三十米之内不许近人,大家就站在三十米外看,围成一个圈,也没人撵,倒是和谐。
不必撵,是夏槿吩咐过的事情,沈家军也是这样的,离得远远的不上手就远远的看两眼,没人撵,毕竟三十米,就是把纸举起来,你也看不清写的字。
而军营营帐密集,方圆六十米的空地,也是极限了,再远,护卫不好保护。
况且这种东西,不是偶尔不当值的时候瞅一眼就能学会的,就算有不世出的天才能学会,能就靠着看了一两眼就灵感爆棚的造出来,他也不会威胁到沈信。
因为夏姑娘会通知师兄来抓人,快看,这里有个天才,快抓他到实验室打工去吧,夏姑娘喜提小师弟。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星际实验室教授任职几十年了,一共也才八个弟子,还都是从两三岁就刻苦读书的天才。
数学公式这种东西,化学锻造这种东西,有时候你弯腰捡个铅笔,你就不知道老师说什么了。
你还想都二十岁的人了,从来没学过,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知道是啥,连元素表都不知道是啥,瞅一眼就能融会贯通?
教授亲临都不行!
(教授:谁说我不行?你不行就代表我不行吗?真是局限!)
“这就是打咱们的东西?”会堰守军看的稀奇。
“不是,打咱们的东西是另外一个!”有机灵的指着不远处的火炮。
“那他们对着投石车又量又算的干嘛呢?”来的晚的人问出疑问。
有一早就离得近的说:“俺刚才这边儿顺风,好像听到一耳朵,好像是要用投石车投那啥弹?是吧,千户?”
千户就是会堰城守卫守备的千户,是那个有些机灵的千户,他面色平静的说:“不可议论。”
看看就行了,这是人家机要,妄议机要,追究起来,就是几十军棍,别人不追究,自己得心里有数,这是随时都能拿你的把柄。
“扔霹雳弹是不是?用得着算算算?咱都会扔!”
“是啊,霹雳单炸的远,俺以前站了二里地远,也都伤到了。”说话的人捂着被碎片划伤的包扎着的脸。
“你吹,你们冲锋的时候,那个队伍有二里地不?也就能伤三丈。”
议论声一起,沈家军呵斥:“散开!”什么毛病,不撵你路过的人,不是让你都堆在这里唠闲嗑儿,这会堰来的,丝毫没有纪律。
被沈家军的亲卫们一呵斥,众人赶紧散开,但也有胆儿大的偶尔路过看个稀奇,也会偷偷议论两句:
“三丈也不小了,随便扔都行,用得着算?”
“你比人家知道的还多?”
“俺就是觉得简单!”
觉得简单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看热闹的外行,一种是修为厉害的大佬。
算术厉害的技术型大佬夏姑娘来了,她已经溜达够了一刻钟,去吃了一块儿冻梨,又喝了一盏沈大帅锅新创的花茶,还溜达了弯儿消了食,换上了晚上要画画的漂亮斗篷,可以说万事俱备了。
算术大佬夏姑娘问:“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