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从隔层里拿出一把小锉刀,在砚台里面研磨的地方轻轻的打磨,磨下了石粉。
把石粉放到瓷碗里,再从箱子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一些液体轻轻搅拌,把搅拌好的石粉用牙签一样细的铲子铲到砚台的缝隙之上,轻轻的抹平,又拿了一个瓷瓶,瓷瓶里的水用小刷子沾着,一点一点刷在上面,拿张纸轻轻的扇一扇风等它干,然后就是一整块儿石头了。
冷月:“……”,应当震惊的表达一句什么,但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谷雨拿了砚台走了,他才问出口:“先生,这零食盒子需要派专人看护吗?”
夏槿:“不用!”
派专人看护零食盒子?就是里面啥也没有,人家也会觉得你有啥,而且,没人会用。
冷月觉得自己是统领了,该再请示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
夏槿却已经跟沈信说上话了:“你怎么不惊讶?”
沈信:“……”,刚才只顾得看了,忘了惊讶,而且她的事情,她拿出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但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知道她的秘密,于是他说:
“惊讶的忘了说话了。”
“真的?”
“真的,你那水叫什么?真是厉害……”
“那个呀,说了怕你听不懂……”
“阿槿不说怎知我听不懂?”
夏槿就嘚吧嘚吧一通说,全是化学公式。
沈信:“……果然听不懂!”
“哈哈……所以冷月不用让人保护盒子……”
……
谷雨已经到了城门口儿,苏相刚在车里打盹儿准备睡着,就听见城门上喊:“我们相国说啦,这砚台不好用,还差点儿砸到她的脚……”
砚台就又回到了苏相的手里,他在车里让老仆点了烛火细细的看,砚台上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不知信被发现了没有?砚台每开一次,都有一次的损耗。
他到底不死心,打开了暗槽,暗槽里的信已经换了,夏先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她能打开几百年前机关大师的得意之作,还能严丝合缝的合上,这份机关之术,真是厉害至极。
苏相激动的拿出信,打开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好好好,沈信果然是仁义之人,也最能权衡形势,苏相低声问老仆:“联络的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