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她的眼睛很好看,咕噜咕噜转来转去的样子,活泼极了。
三娘:“……”,他在看她,有没有怪她失仪?
寒笙问:“你在想什么?”
饭桌上能想什么?该想什么?
她脑筋急转,她是他的妻,服侍好夫君是她该做的事,她还得擅长持家理事,他的衣食住行,她都会料理好的。
她放下筷子,端正坐好,说:“爷喜欢吃什么,妾身都记下了,从明天开始,都做爷喜欢的。”
寒笙:“我不挑食,都挺好吃!”
三娘子道:“爷吃了五筷子油焖干笋丝,吃了三筷子红烧肉……青菜是一丝没动的。”
准确成这样?
寒笙愕然:“你记这个做什么?”
三娘子轻声道:“服侍爷,是妾身的本分。”
她说话轻轻柔柔,微微垂着头,脸还悄悄的红了,唇角忍不住弯起,她愿意为了他做这些。
寒笙:“……”,他就是再迟钝,他也反应过来了,敢情她忙前忙后,又说喜欢,是为了服侍他?
他还没让人这么服侍过呢,不对,他不需要人这样服侍,不是,她干嘛这样服侍他……也不是……他想说什么来着?
寒笙憋了半晌,把一盘子青菜苗全吃了。
然后,上班去了。
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班的地方,韩大统领第一次没这么敏锐了,他脑子里全是今天的事。
沈信和夏槿看文书累了,在花园逛一逛小歇。
沈信采一朵花送给夏槿,
又采一朵花送给夏槿,给她别在头发上,
又采一朵花送给夏槿,说两句情话……
然后问后面的寒笙:“你,明白了吗?”
寒笙:“……什么?”,他看看沈信手上的花,再看看他面前的花坛,说道:“旱了?我去吩咐人浇水。”
沈信:“……”
他干脆将花塞到他手里一朵,吩咐道:“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你现在把这朵花拿回家,送给你家夫人。”
寒笙:“……”,这是什么命令?
他转身,出宫门,上马,往回走,到了半路想明白了,他是教自己讨家妻欢心。
想到中午吃饭时那个姑娘,她羞涩着脸说她喜欢。
寒笙甩了甩马鞭,说:“驾!”
结果没到府里,京畿营有公务,他转了弯。
等再回来,天已经黑沉沉了,有些人家的灯火都熄了。
要不是他是国都守将,他都进不了城。
去宫里值班房?
还是去府里?
去了府里住哪儿?
她,有没有愿意和他?
他不知往哪边儿勒马,马儿自己往府里的方向走了。
在宫里所有马都是一顿夜草,家里有两顿,虽然也可以吃饱,但它想吃的更多一点。
马儿一路小跑很欢快。
“呀,爷回来了!”
府门口儿的小厮惊呼的很大声。
然后一溜烟儿跑了,一路都是呼声:“爷回来了,快,快!”
寒笙一步步走进去,内院的灯是亮的,内院儿门口儿位置,站着个姑娘。
她一身衣服首饰穿戴的整整齐齐,头上的步摇动也不动,微微仰着头看他,嘴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