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虚涯看着带着面具的男人被人架下去,他突然很看看那个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脸。
竟如此让他喜欢的女人重视至此。
抱着公孙林林直接到了自己的寝宫,符虚涯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只留下一人在殿门外守夜。
公孙林林看着偌大的宫殿微微有些恍惚。
原本,她打算再也不来徐国皇宫的,这会儿,她人不仅来了,还答应了符虚涯那样的要求。
“符虚涯,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
公孙林林突然有些好笑的问。
“……”符虚涯没说话,只是淡淡盯着女人,久久看着,半晌才开口道:“并没有,你就这么看朕的吗?”
“行吧,既然如此,来都来了,皇后的位置便给了我吧。”即便是阶下囚,她也不愿意丢了面子了。
按照目前公孙苑苑的需求,定然后面会顺理成章进来皇宫的。
到时候,她不是皇后,不是还要给公孙苑苑行礼?一想到这里,她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谁愿意对着杀害自己的杀人凶手行礼呢?
她即便是再能屈能伸,有些情况也绝对不会低头。
似乎是察觉到了公孙林林的在意,符虚涯当下心里一阵愉悦,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表面上,他只淡淡问:“为何现在一定要皇后位置了?”
公孙林林理直气壮:“当然是因为皇上一开始就跟本宫许诺了这个位置,现在情况有变,怎么了,本宫现在就配不上这个位置了吗?”
一瞬间,公孙林林就先入为主,将难题直接甩给了符虚涯。
女人嘛,口齿伶俐才不容易吃亏。
吃亏的永远都是蠢女人。
她脑子虽然不是很好,那些个宫斗的戏码,她看了一万遍都学不来,也模仿不来,但!不代表她脑子不好,该争取的,必须要争取。
该给男人压力的时候一定要给对方压力。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果然。
先入为主的这步棋让符虚涯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分了。
一开始明明许诺了皇后这个位置,怎么偏偏的,现在就改口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搞得他像极了小人。
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也咽不下这口气。
退让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理智将人拉回了现实。
“差点就被你带进去了,阿林,当时,实力看不上皇后这个位置在先的。”
“哦,那行吧。”既然争取不来,也就算了吧,男人,都一样的,永远都会审时度势,自己占据在有利的那一方,断然是不会退让一步的。
呵呵了。
没有预料之中的争取,也没有想象中的喋喋不休。
公孙林林很平静的接受反而让符虚涯不知所措。
正常不是应该争取一下吗?
“阿林,我……”其实可以给你皇后这个位置的。
这句话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他不能这么卑微。
既来之,则安之。
先入为主,公孙林林直接朝着床榻那边走过去,然后大摇大摆的睡在上面。
一副本宫无所谓。
符虚涯像极了一个等待被宠幸的男宠。
这变化让符虚涯一阵尴尬。
这床榻,姑娘家家的,不该矜持一下吗?
而且他带人过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阿林似乎是误会了。
这是需要解释的吗?
好像这种误会根本没有必要解释。
符虚涯犹豫了片刻,便朝着公孙林林走过去。
速度之慢,公孙林林一度以为他大概是乌龟。
动物之城里面的闪电都比符虚涯快。
一点不夸张。
“皇上,你不去洗澡,本宫还需要洗澡的。”看到符虚涯面红耳赤的,公孙林林故意挑衅。
她其实根本没有心思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天知道她不过就是这样吓唬吓唬符虚涯。
一方面是让符虚涯知晓她是一个很没有原则的女人,只要是男人,她不抗拒就是可以上的。
另一方面,是想要刺激刺激符虚涯,赌符虚涯是愣头青,一定会被糊弄住。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符虚涯耳朵根都红了。
果然,后宫清净,一心从政的男人是个纯情男人。
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朕,马上吩咐人进来侍奉你洗澡。”符虚涯艰难开口,脸上是根本压制不住的红晕。
耳根的红晕已经藏不住了。
“那你洗澡,朕还有事。”
看到符虚涯落荒而逃,公孙林林忍不住直摇头。
谁能想到,徐国的皇帝还是这种愣头青呢?
婢女们进去之后,符虚涯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问守卫:“那人情况如何。”
守卫支支吾吾:“皇上,可能需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为何?
符虚涯皱眉。
他现在忙着呢。
守卫:“情况……”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着急处理事情的符虚涯大手一挥:“走。”
守卫跟在后面。
到了太医院。
见到皇上来了,里面的人跪了一地。
为首的太医跪在地上:“皇上,您需要进去亲自看一下。”
因为需要检查,太医摘下了宫一的面具。
摘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人,竟然跟他们皇上长得一模一样。
!!
这个世界上,相识的人很正常,但是一模一样的人,除了双生子,根本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样的人。
太医考虑过可能是易容术,经过检查也被否认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确实就跟他们皇帝长得一模一样。
证明这两个人有着绝对的关系。
符虚涯虽然奇怪,但还是进去看了宫一。
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见到了鬼。
“朕,不曾有任何兄弟姐妹!”符虚涯心里肯定的告诫自己。
“可曾查看是易容术?”皇上问太医。
即便是再精湛的易容术,也是有漏洞的。
太医已经排查仔细,绝无可能是易容。
见到太医摇头,皇上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件事情,不允许宣扬!”
太医郑重的点头。
事关宫廷秘事,大家都只有一个脑袋,谁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