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瑞回想自己塔罗会上的经过，摇了摇头。
“还算可以。”
“在塔罗会上，有些意外的是关于封神提前了，原本我以后会是一个月之后，等待贝克兰德的圣痕战争结束，出现更多星神。”
“然而没想到提前了。”
梅丽莎稍稍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红茶。
“会打扰到伱吗？”
“不会，我有基础的大纲，关于廷根市的第一幕我有一个方案。”
虽然按照我的设想，封神之战会晚一会，但也不是不行。
一边思考着自己遇到的事情，周明瑞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梅丽莎，询问道：“关于记忆命途，顺利吗？”
“还行，我在收集廷根市的记忆，他的复活已经有一个框架了。”
“这样啊。”
周明瑞伸手点了点手背，然后笑着说道：“我也该搬离这栋房屋了。”
说完，周明瑞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在他的身边出现一个手提箱。
“再见，夏洛克·莫里亚蒂。”
梅丽莎低下头，语气带着几分纠结和复杂。
朋友？亲人？还是…窃取身份的盗贼？
梅丽莎不知道答案。
纠结，复杂，难以用单薄的语言进行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啊，周明瑞是窃取克莱恩·莫雷蒂身份的盗贼，但他所借用的是死人的身份，而且还在以克莱恩·莫雷蒂的人设照顾梅丽莎、班森……
他是好人吗？
不是，他终究是一个盗窃身份的普通人，以克莱恩·莫雷蒂的名字走在这个世界上。
但他是坏人吗？
也不是，周明瑞对梅丽莎和班森的照顾确实发自内心，他真的将两人当做亲人看待，你无法捂着自己的良心说他是一个坏蛋。
正因现实如此的复杂，梅丽莎才会如此的不知所措。
停下脚步，周明瑞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将自己口袋内的一千金镑拿出，然后将金镑放在桌子上。
这是塔罗会上，从正义小姐手中获得的金镑，他从银行专门取出后留在手里的魔药购买资金。
现在，周明瑞已经不在需要这一千金镑了。
“梅丽莎，祝愿你日后健康，快乐，美好，幸福。”
来自灵界支配者的祝福，她仿佛被点化的天使。
“祝你找点回到自己的…故乡，夏洛克·莫里亚蒂……”
听着梅丽莎的话，周明瑞嘴角上扬，露出笑容，然后毫不犹疑的跨出门外。
一步踏出，仿佛从此再也不在是克莱恩·莫雷蒂一样，来自无面人的能力让他恢复了自己曾经的相貌。
黑发黑瞳，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平平无奇的属于周明瑞本人的容貌。
“一步踏出，再无因果。”周明瑞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内突然出现这么一段话。
也许下一次见面，我们还会成为朋友，但我想，我们之间的这虚假的亲情终究是一根扎在人心之上的倒刺。
时间会治愈创伤，期待我们日后再见。
“原来这就是人性吗？”
周明瑞扭头，在街道对面，阿蒙小姐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的光彩。
“阿蒙？”
“老师说我不懂人心。”
阿蒙手指对着胸口心脏位置点了一下，然后语气虔诚的向周明瑞说道：“能教我，什么是人性吗？”
“我也不知道答案。”
“果然，老师说的没错，你能够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