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还没上,问话先开始了:“陈小姐,你在海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几年了?”
陈薇天缓缓地眨了下眼,语气也缓缓:“我想想……我是护理专科,19岁上的大学,三年后毕业就开始工作,在小医院做了两年,然后转来市一人民医院做了两年……今年26岁。”
才26岁?
凌无忧瞧她的样子,说是35也有人信啊。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时垣继续问:“你是全科护士?”
“嗯,”陈薇天还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就每个科室都能用上的那种基础工作人员。”
“既然这样,你认识肾内科的岳建思病患吗?”
“岳建思?”陈薇天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不认识啊。我每天要面对很多病人的,怎么会记得一个无关的人?他怎么了?”
凌无忧:“他死了。”
“死了?”陈薇天一点也不惊讶,“死了也正常,医院里的生死是最正常的。所以我为什么会认识他?”
“不认识他也没事。”时垣拿出岳成才的照片,“那这个人呢?你认识吗?”
陈薇天盯着照片看了会,摇头:“这个人我也不认识。我刚刚说过了,两位警官,我一天要面对成百上千的病人,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除非这个病人特别的奇葩,或是长得特别帅……那我还能记着那么一两天。”
她的说辞也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时垣拿出玫瑰宾馆的开房记录放到她面前:“陈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31号晚上在玫瑰宾馆并且订了两个晚上的房间之后,没有来居住呢?”
陈薇天看了眼时垣手机上的照片,盯着空空的桌面道:“我本来是想去住两个晚上的,但是医院临时给我安排加班,所以住不了了。”
凌无忧:“住不了为什么不退房?玫瑰宾馆单人标间一个晚上一百九,两个晚上三百八,这个钱对一个要去住玫瑰宾馆那种便宜酒店的人来说应该不便宜吧?护士一天的工资多少来着?这不是等于浪费了一天多的钱?”
陈薇天反应平平:“没时间去退,当时一次性就付了两个晚上的钱……”
凌无忧:“玫瑰宾馆是没有电话吗?还是你没有手机?”
陈薇天:……
她抿了下唇,低眉垂眼的:“我真的太累了,那两天忙得晕头转向……我没有精力、也不太不好意思去做那种退房的事情,不想为难人家。我是当护士的,知道被别人麻烦和为难有多少难受……”
凌无忧:“……你好伟大。贬义词的伟大。”
陈薇天一愣:“啊?”
时垣看了眼某人的眼色,继续问:“所以你只是在三十一号的晚上去玫瑰宾馆开了房以后就走了是吗?”
陈薇天点点头:“嗯,刚开完房就被排了夜班……”
时垣:“你在海州市是没有居住的地方吗?”
陈薇天:“有啊。”
“那为什么不回家里休息,还要到宾馆住呢?更何况玫瑰宾馆离市一人民医院也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