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蒋正南自己喝下肌肉松弛剂,然后在椅子上坐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等死时间。
你觉得合理吗?
还有,我试了几次,分别用不同的力量去踢身前的桌子。
倒下的位置都比蒋正南现在的位置近好多。
我这次几乎用了全力,还没到蒋正南现在的位置。
那么,秦姐,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秦明月想了想,说:
“或许,是你的模拟条件不足造成的呢?”
冯浣溪睁开了眼睛,说:
“我一会儿去问丁组要书桌的材质,老板椅的材质,还有尸体与书桌间的距离。
我就不信我模拟不过来。”
秦明月再次拍了拍冯浣溪的肩膀。
“浣溪,想要查明真相这点很好。
但是,你知道这个书桌、老板椅要多少钱吗?”
冯浣溪眨了眨眼睛,问:
“多少钱?”
秦明月是真想翻个白眼,不过她还是解释道:
“能放在蒋正南书房里的东西会便宜吗?
你觉得局里会出这样的经费吗?”
冯浣溪坐了起来。
原来局里的案子碰到问题,都会有她师父帮他扛着解决,现在她师父在住院……
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想,她又不想就此放弃,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们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情况。”
另一边的次卧,丁酉一几个痕检已经完成了初步检验,得出的结论同样是自杀。
只不过与蒋正南吃下去的药品不同。
这次是最常见的安眠药。
那个摆在床头让人能一眼就看到的药瓶和水杯,好像就在告诉调查的人,一切就是这样。
只不过清明月在初步验尸的过程中,发现死者在死前有过性行为……
从死者的身体反应来看,同样没有抵抗伤。
那至少意味着,在性行为这件事上,死者是自愿的。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什么人会在自愿做过那件事情以后选择自杀?
带着这样的疑问,冯浣溪回到一楼,再次被那个身穿工装的人所吸引。
那个人如果是在大街上,冯浣溪一点都不会在意。
但,出现在这里,就显得与这里环境,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正式西服的男人从别墅外走了进来,问:
“哪位是现场负责人?”
冯浣溪走了过去。
“我是区局重案二组组长冯浣溪,现在这里由我负责。
你是哪位?”
“我姓张,张闻山,是蒋正南先生的私人律师。
听说蒋先生身故,就来这里问问蒋先生的死因。
因为蒋先生的死因涉及到他庞大资产的继承。”
一根看不见的线,出现在冯浣溪的脑海里。
对于一个有钱的家庭而言。
当家人过世后,接下来就会遇到一个资产由谁继承的大问题。
而这,会是蒋正南夫妻先后死亡的直接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