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有罪,本官将四千精锐交给你,你只带回来多少人。但是你更严重的罪责你知道是什么吗?”张津气的满脸通红,瞪着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区景。
“属下不知。”区景知道此次凶多吉少,张津本来就看不起他,现在又犯下过错。
“你在深山中盘桓多日,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是想叛逃?”张津已经收到了提前逃回的溃兵的禀报,知道区景在山中多日逗留。
“主公冤枉,我对主公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敢起叛逃之心。”区景心惊,心想张津怎么知道自己在深山中的心理斗争。
“那你带着兵士在深山中干嘛?”张津也只是听了提前回来的溃兵汇报后猜测的,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可以允许部下兵败,并不能接受部下起不臣之心。
“末将只是不甘心被桂阳军打的如此狼狈,在深山中等待时机反攻。”区景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说辞。
“胡言乱语,四千多主力都败了,就凭这不到一千的溃兵,你是不是觉的本官好糊弄?”张津一听就看出来破绽。
“主公啊,末将当时损兵折将,满脑子都想着复仇,没有考虑那么多。”区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身为主将,居然如此鲁莽,本将不斩你不足以泄军愤,也对不起阵亡的兵士。来人,区景损兵折将,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张津也不去管区景有没有起不臣之心,就凭损兵折将这一条就足够将其军法从事了。
“主公饶命啊。”区景赶紧求饶,门外的张津亲兵已经进来准备将区景拖下去执行军法。
这时太守府门前的兵士进来禀报,府门口来了一群兵士给区景将军求情。其实这都是区景提前安排好的,他知道这次张津不会放过他,故而早有准备,这些求情的兵士都是跟随他从桂阳回来的溃兵部下。
张津来到太守府门口,乌压压的一片,全是跪地的交州兵士,身上的衣甲破烂不堪,有血迹有泥土,有的拄着木棍身上还有伤,一看就是刚回来的溃兵。
“众兵士这是为何?”张津看到这一切心中更加生气。
“求州牧大人放过区将军,此次战败并非他一人的过错。”跪在前面的一个校尉打扮的军士说道。
张津心里直骂娘,不是他区景的错,难道是本官的错。
“求州牧大人放过区将军。”门前跪着的兵士一起喊道。
张津目测了一下这些兵士大约有数百人,现在整个泉陵的交州兵也才四千多人,如若违背众意,引起军中哗变就不好收拾了,张津虽然很生气,但是不好发作。
“众将士讨伐桂阳辛苦了,大家的心意本官已知晓,区景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降为普通军士,以儆效尤。”张津到底是文士出身,被眼前的阵势惊到并做了让步。区景的小聪明救了自己一命,但自古慈不掌兵,张津却为这次的心软让步在后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