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在怀疑了,却依然选择相信。
周宗政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长睫毛。
很q弹的触感。
她真的很像一个软绵绵的棉花,看上去毫无攻击力,被娇养的很好。
他则像邪恶的大灰狼,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她捏痛了,眼眶里聚集的泪水更多。
说实话,她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的母亲性格刚硬,自立自强。
唯一的缺点便是不会温柔,不会假装的学着温柔,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试着哭泣,用悲惨的遭遇去卖惨,通过示弱的方式避开危险。
直到死亡来临,仍旧不愿意认输,不愿意服输。
她总是坚定的自己会赢。
所以,周宗政无比厌恶永远倔强着不肯服输的人,他们不肯低头,他就要折断他们的脊梁骨。
谢时鸢便是如此。
她终于哭了。
哭的时候,吸吸鼻子,还会用手揉眼睛,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他。
“女孩子这种生物,脆弱又柔软,有时候哭起来会觉得自己很美,妄想博取男性的怜惜。”
周宗政好整以暇地挑眉道:“谢小姐,其实不是这样的,你哭起来有点丑。”
谢时鸢深吸了口气,眼泪流的更凶,哭声也越来越大。
看吧,这就是他们的家主,以欺负弱小女性为荣,尤其是以欺负谢庭柯的妹妹为乐趣,遇到人家小姑娘就逮着机会把人气哭,弄哭,还用各种恐吓的方式吓哭。
完事了,又说小姑娘哭的很丑。
明明很美的好不好。
保镖们齐刷刷的用余光偷瞄着。
谢小姐很美,和家主非常般配。
家主是位高权重的年上男,谢小姐是富养在深闺里的小娇花。
尚未历经风雨的小娇花,唯有在掌权者的手里得到呵护和爱惜。
周宗政撩起少女耳边一缕凌乱的碎发,帮她别在耳后。
“我不丑。”谢时鸢执拗的说。
周宗政被逗笑了。
“到底是你哭起来丑不丑更重要,还是谢庭柯漠视你的遭遇,让你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更重要?这两者相比,哪个理由换取你更多的泪水?”
“前者。”谢时鸢毫不犹豫地回答。
周宗政的笑容玩味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丝帕,轻轻的碰了碰谢时鸢的眼睑。
试着帮她擦干泪水,谢时鸢拒绝。
周宗政,“还真有点可爱呢。”
哭起来鼻头红红的小狐狸,和在床上说着要当小护士,和白嘉述玩角色扮演的小野马,简直像是两个人似的。
“好了,不欺负你了。”
周宗政勾笑道:“我还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计较。”
“你和谢庭柯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关系,不要越界,我不会管你们的事,反之,你勾着他动了心.....”
他再除掉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