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的耳朵酥酥麻麻,皱眉,“别闹我,痒。”
“不是你自告奋勇帮我么,又成了我闹你。”周宗政挑眉,幽幽笑着,薄唇擦着女孩发间散发的清香而过,指尖勾着一缕乌发的发微微用力。
谢时鸢忙偏头避开。
乌黑的发在男人手中,犹如那轻易折断的羽毛,轻轻一用力便断了。
周宗政乌黑的眸,盯着那一缕断发若有所思,而后看着谢时鸢吃痛的表情,突然爆发出一声爽朗的笑。
“你的身体就像我手中的断发,轻易折断。”
“都说你狡猾,再狡猾的动物落到我手上,就休想逃走了。”
谢时鸢捋了捋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我本来就没想逃走,不然也不会被你抓住。”
“这么说,你是故意被我抓到的。”周宗政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粉嫩的脸蛋,“我现在抽你,你别哭着告状,我就相信你,是自愿被我欺负的。”
她敢点头,他真打。
谢时鸢眼中闪过郁结,周宗政看着有趣,“不装了,怕我打你?”
闻着越发浓郁的血腥味,谢时鸢默了默,道:“你的腹部受伤了,我坐在你身上不会觉得痛吗?看来你的仇家,很想让你断子绝孙。”
她戳了戳男人的大胸肌。
软软的,嫩嫩的,Q弹Q弹。
“像有触感的果冻一样。”
“那你吃一口。”周宗政煞有其事的说。
谢时鸢嫌弃硌得慌,从男人身上跳下来,拿起桌上的医药箱。
安超刚要阻止,却见周宗政唇边挂着笑,狠话放出去了,真被冒犯了,似乎并没有恼怒。
柔软的小手抓住了男人衬衫下方的扣子,嘀咕,“你要砍了我的手吗?”
“让我高兴了,我就舍不得。”
周宗政眼中划过一抹深邃,薄唇边的弧度挑高。
他倒是威严,霸气。
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坐姿,都散发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
抓着少女的手往下......
谢时鸢没好气的打了一下。
周宗政:“......”脸色不要太难看。
谢时鸢撇嘴,“我打白嘉述,他就不会生气,我打你,你就生气。”
周宗政总不能说被打痛了吧,他没吃过亏,更别提这种隐私部位了,他让谢时鸢抓好,她上手就是一巴掌,这搁谁谁受得了。
如此弱小的生物,哪来的胆子打他?
“你觉得很疼吗,那你拽我的头发,我也觉得很痛。”谢时鸢解开男人下摆的扣子,又解开了男人的皮带。
果然,腹部挨了一枪,子弹已经处理了,但是伤口没处理。
他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想象衣物的包裹下居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衣襟大敞,谢时鸢这才得以看到这具堪称健美雄健的身躯,每一寸完美坚实的肌肉都仿佛钢筋淬骨练成。
长相邪气,身体野性,充满力量。
不过随处可见的伤疤和图形狰狞的纹身,有些违和的破坏这股野性美,让人看着无端有些瘆得慌。
无疑,那些纹身图案都是凶兽的头颅,面目丑恶,獠牙青面,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真奇怪,凶兽代表不吉利,居然会有人把不吉利的图案纹在身上,怪不得你煞气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