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谢庭柯还是更倾向于,她是真的醉了。
他了解醉酒后的人是什么样。
谢时鸢本来就神经兮兮,她看起来正常一点了,其实是更神经质了。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了下女孩的唇瓣。
谢时鸢咬了他一口。
谢庭柯看着两排牙印,声音低哑。
“下一次,我不会管你的死活,你喝醉了,你就去找白嘉述吧,不,你去找那个男模,他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去找他。”
谢时鸢喝了点酒,她嘴馋了,一直以来精力高度集中和他们斗智斗勇,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她就想放纵一下。
她不可能和谢庭柯闹掰的,那么就以醉酒的方式,给两人彼此一个台阶下吧。
他来找她,何尝不是用行动证明了在乎。
她在哥哥两个字之前,加上白嘉述的名字,他就要暴走了。
谢时鸢没那么幼稚,不会刺激他。
她也不想给白嘉述拉仇恨了。
真心实意,她感受得到。
浪荡的小狐狸,得到了真心,不想践踏拿出真心的人。
她不要拿白嘉述刺激他们了。
她要拿周宗政刺激他。
“宗政哥哥.....”这四个字一出,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谢庭柯突然感觉心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
“你说什么?”
怎么能叫那个人的名字。
“说了什么?”谢时鸢合格的扮演一个迷糊的醉鬼。
谢庭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肩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习惯自我脑补。
他知道了周宗政和她私下见面,他知道周宗政会做什么,原来那个人也逼迫她喊哥哥么。
“你最好醉了,别耍心眼骗我。”谢庭柯将她看了又看,她表现得太好了,吐息间带着的酒气,自带一股淡淡的芳香,把脑袋靠在座椅上。
在路边停了很久,直到谢时鸢睡着了,谢庭柯才发动了汽车。
翌日,桌上摆放着一碗醒酒汤,温度刚刚好。
谢时鸢晃悠了一圈,没看到谢庭柯。
她猜到他去哪里了.....
不过,她笃定谢庭柯会在半路上,打道回府。
他想去找周宗政要个解释,但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不可以。
没错,谢庭柯叫上张特助打算出去一趟,刚下了电梯,又回到了办公室。
桌案上的文件堆积如山,男人静默的坐着,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军刀般锐利。
他在空闲时间,习惯拿出手机,反复盯着手机屏保端详。
这一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屏保换了。
“时鸢那个养母.....”他拿起电话,吩咐下去,话到一半,又掐灭了电话。
谢庭柯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准确无误的抽出一张密件。
关于谢氏集团的股份占有制,每位家族成员持股的份额,登记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