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很是熟悉。
周宗政又一次看到了这种戏码。
“几个月前,我从A国回到东市,我特别记得那一天,有一个人也像你这么求饶。”
他还记得那天......谢时鸢在场。
吃着带血的羊排,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是惩戒她,她却像很享受吧,等谢庭柯来了,就委屈极了的告状。
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就像跪在他面前求饶的这些人。
出卖他之前,不怕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了,就吓得跪地求饶。
不是第一次遭到背叛,只是没想到,从小到大跟着他的司机,也可以在来到东市后“叛变”。
“二叔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二叔,父亲想除掉我,我也想除掉父亲。”
周宗政露出了近乎恶毒的眼神,“你以为我不知道,父亲派我来东市的目的吗?真以为他让我回来祭祖的?不,他是想让我和二叔那个蠢货,自相残杀,给他最疼爱的幼子让路。”
“一石二鸟,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跪在地上的人,两鬓发白,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看起来好不可怜。
只有熟悉周宗政的人才知道,每天跟着他的司机,便是他除了安超以外,还算信任的人,也是能得到他准确位置的人。
那天在郊区,周宗政和谢时鸢相遇,的确不是意外。
他故意前往郊区,他知道谢时鸢会去郊区相亲,他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罢了。
他知道周二叔会派人袭击。
周宗政想,如果谢时鸢的运气不好,提前来了,她就会卷入他的是非当中。
如果她运气好迟到了,那么等她出现的那一刻,危机便已经解除。
“可真是好运啊。”
周宗政恶毒的感叹。
他制定规矩的赌命游戏,故意把周二叔派来的杀手引去了郊区,偏偏谢时鸢没有遇上。
她迟到了很久,害得他一时分心,挨了一枪。
小腹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男人用力摁压着伤口,脑海里晃过少女娇俏的脸蛋。
“可惜你不像她一样好运,我的游戏,你作为司机出卖我,害我差点丢了命,你怎么好意思求饶呢?葵叔。”
唤葵叔的老人闻言,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家主,我,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泄露您的行踪并非我本意,是周严啊!都是他逼我的,您动了他的情妇,害了他未出生的孩子,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拿我留在A国的妻子女儿威胁我!”
“家主,我明白跟在您身边做事的规矩,为您做事,您一定会确保我们家人的安全,可是——周严抓了我的妻子女儿!我能怎么办?向您汇报吗?天高皇帝远,您怎么救她们?她们一定会死的!周严会残杀了她们!”
“家主,您如此优秀,能力出众,我知道您一定会活下来,这么多年来,数不清的人出卖了您,没有人可以成功!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我有本事规避风险,这便成了你出卖我的理由?”周宗政一笑,鬼气森森。
在葵叔抬起头的那一刻,男人猛地打翻了茶炉。
滚烫的木炭溅落!
沸腾的热水兜头朝男人浇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