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笑声再次传入元潼的耳中,她鼓足勇气,警惕地走了进去。
冰牢深处光线更暗淡了,元潼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块光滑无比的冰石,她吃痛的捂着脑门,用右手的煞气变出了一团火焰,想看看怎么个事。
"嘿嘿……"
元潼抬头一看,发现冰石内有个人正死死着自己,那人散着头发,胸口有个血窟窿,牙齿的缝隙中是黑黢黢的血块,看上去吓人又恶心,不过他整个人都被封在冰石内,连嘴都动不了,那笑声肯定不是他发出来的。
"喂,新人,把火调大点。"
熟悉的声音在右边响起,好像还离自己很近,元潼心脏一紧,煞气立刻围绕住全身,手中的火也随之增大,她这才发现角落里锁了个人,是个年龄三十左右的男子。
为了方便观察此人,元潼用法术将冰牢内的所有烛灯都点燃了,火红的蜡烛瞬间将冰牢内照的亮堂堂的,宛如白日。
"哎呀,几十年没见过光了……"
"是啊,我可算看清你长什么样了。"
"这蜡烛照的人暧烘烘的。"
"………"
许多不同的声音响起,元潼这才发现,冰牢的尽头关着二十多号人,这些人身着粗布衣,四肢被仙链锁着,活动范围很小,很多人身上都有严重的冻疮,不过与他们相比,那五个被封在冰石里的人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他们好歹可以说说话,动动胳膊,冰石里的人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
"新人,你犯了啥事进冰牢的?"
"我没犯事。"
元潼冷声道,这群人都是望天山的罪徒,她可不想和这群人有什么纠缠瓜葛。
"没犯事?犯事你能来远?"
男人活动了下胳膊,仙索似乎以为他要逃走,"哗啦"一声收紧了许多。
"告诉你吧新人,老子当年失手杀了一位师兄,被灵戒阁判了五百年,到现在都没出去呢,那几个封在冰石里的,估计犯的事更大,冰牢是望天山最隐蔽的一处,进来了,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
"杀个人被判五百年?!"
元潼惊叹道,万一自己也要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破冰窟窿里待五百年,那还不如趁早收拾收拾投胎算了。
"是啊,杀个人判五百年,不过如果师父在山内有地位的话,肯定会多少减免点,哎,新人,你师父是谁?灵戒阁那帮龟儿子都不锁你?" 男子抬头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她师父是林子衾掌门,你看她脖子那雷记上刻着呢。"
一名女子说道,元潼并未否认,点了点头。
"原来是林掌门徒弟,难怪灵戒阁那帮龟儿子都不敢说你。"
男人羡慕的看着元潼,"喂,新人,你这法术是什么民间法术吗?竟在冰牢中也能使用,还又暖和又亮堂。"
"这不是民间法术,是煞气。" 元潼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