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的大事。”林牧淡淡道。
大茶壶正自为难,金鸣尘掏出一块银子便丢给了他。
“这是赏你的,我们确实有要紧的事要见时姑娘,所以还请通禀一下。”
跟一般的青楼女子不同,时溪乃是燕春楼的花魁,地位自是超然。
一般的客人若想求见一面还得看这时溪愿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你给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当然,一般情况下客人若是有钱的话那这时溪基本都会愿意。
毕竟谁跟钱有仇啊。
这大茶壶拿到银子之后,态度一下子变得殷勤起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通禀一下,不过时大姑娘愿不愿意见你们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能尽量争取一下。”
说罢这大茶壶便兴冲冲的离开了。
有人为林牧和金鸣尘备下桌椅,送上茶水点心。
二人就坐在大厅之中等候消息。
许多人见状站在远处指手画脚窃窃私语。
甚至姑娘们也对林牧和金鸣尘颇为好奇。
金鸣尘被看的有些尴尬,只能低头喝茶。
林牧却是沉稳如山,坐在那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这大茶壶又跑了回来,满脸喜色的言道。
“二位久等了,时大姑娘正在楼上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说着大茶壶在前引路,将林牧和金鸣尘领上了二楼。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断言林牧不可能见到时溪的那几人都有些傻眼。
“他妈的我求见了那么多次都没能见到,凭什么这个牛鼻子一来就上楼了?”
“估计这里面有事吧。”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些人一般都是闲极无聊之人,甚至连楼里的姑娘们都不太欢迎他们。
因为但凡有相好的姑娘他们也不至于坐在大厅里干喝酒。
与此同时林牧和金鸣尘来到了二楼一个雅间之中
这雅间布置的很是高档,丝毫不显奢华,反而有一股清幽之气。
林牧和金鸣尘进来之后,大茶壶对着屏风后面轻声说了句。
“姑娘,人来了。”
说完他便躬身退了出去。
有两个小丫鬟又给林牧和金鸣尘分别上了茶。
这里的茶水可比楼下好多了,点心也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金鸣尘有些局促。
他之前曾经被骆丕硬拽着去过一次青楼,可他除了喝了几杯酒外什么都没做。
即便如此后来被金盛知道后还是差点打断他的腿。
自此之后金鸣尘就再也没踏足过这种烟花之地。
更遑论来花魁的房间了。
林牧却很是平静。
片刻之后,屏风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之前我还以为那奴才是在夸大其词,没想到真是一位小道长,但不知道长找我何事呢?”
随着话音,一个女子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这女子身着盛装,光彩之盛,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尤其她的那双眼睛,就仿佛会说话一样,看谁都脉脉含情。
金鸣尘脸腾一下就红了,赶紧低头掩饰。
林牧却一脸平静,“你就是时溪时姑娘?”
“没错。”
随着话音,这时溪款款来至桌边,满脸好奇的看着林牧还有金鸣尘。
她听那大茶壶说有一位年轻英俊的道士要见自己,一时好奇之下便同意了。
不过她并没有将大茶壶的话太当回事。
道士她也见过,但从未见过既年轻又英俊的。
直到此时见到林牧,她才惊觉大茶壶没有说谎。
这道士果然仪表不俗。
甚至连跟着的这个书生也是一表人才。
自古姐爱俏,鸨爱钞。
时溪自然也不例外。
在看清林牧和金鸣尘的相貌后,她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可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容便是一僵。
因为就在这时林牧开口问道:“但不知时姑娘可认得骆丕吗?”
时溪心中一震,脸上笑容迅速敛去。
“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语气都变得冷硬起来。
“实不相瞒,骆丕死了。”林牧从这时溪的反应便看出她跟骆丕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因此也没隐瞒,直接了当的说道。
时溪浑身一震,旋即冷笑起来,“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道长来见我只是告诉我这件事的话,那你们可以走了。”
时溪下了逐客令。
林牧却没动地方,“他是昨天晚上死的,而且死的很不简单,所以我打算追查真相,恰好找到了一本他的日记,立即写满了对时姑娘你的爱慕,所以便来找你,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我每天都要见很多人,这骆丕虽然来过两次,可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客人而已,我能有什么线索?”时溪表现的越发不耐烦。
林牧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着林牧站起身来,居然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金鸣尘有些诧异于林牧的果决,但事已至此说别的也没用了,因此也慌忙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房门便被关上了。
这种态度令金鸣尘有些义愤填膺。
“枉骆兄对她念念不忘,原来也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货色。”
然后他又问林牧。
“道长,我们就这么离开吗?”
林牧笑了笑,“不然呢?”
“总得多问一会吧,她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金鸣尘愤愤道。
林牧摇摇头,“没用的,她既然这么说,那你再问下去也是徒费工夫。”
“不过此行也不是没有收获。”
“什么收获?”
“她越是态度强硬,越是证明她知道骆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