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周泽宇浑身气质阴郁诡谲,“我听说生前一起死在湖里的人,下辈子会成为生死交缠,良缘永结的夫妻。”
“你会像寻常人一样懂得爱我,过着无数人过的普通生活。”
男人的怀抱很紧,铁臂箍住她细软的腰。就像是在抱着什么珍宝,舍不得露出来给任何人看。
“我太想拥有你了。”
江梓衿苍白着脸。
山上的风很细,像水一样无缝不入的钻进衣服里,冷的人直哆嗦。
周泽宇的体温滚烫,成为荒无人烟的夜色中唯一的一点温度。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把她做成祭品。”
“她睁着眼睛,临死前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
“是我把她从毒窟里救出来,也是我亲手用刀子把她脖子割断。”
男人的声音比刺骨的山风还要冷。
“温热的鲜血喷了我一头一脸,却让我觉得无比畅快。”
“我不用再恪守道德,挣脱了社会的束缚,做我想做的事,杀我想杀的人。”
“这本就是她的宿命,我只不过是后悔了,不忿了,把她的命收回去了罢了。”
江梓衿浑身僵硬,嘴唇颤动,“你为什么......”
“憋得太久,心理扭曲了吧,”眉眼俊朗的男人垂着眼帘,鸭舌帽被他摘掉扔到一边,随风漂浮的额发成为他坚硬的外壳上唯一的柔软。
“我无法原谅那些曾经为‘鹰’做过任何事的人。”
“她切下我的皮肉,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寸寸割下来却还是不能死。”
“血红的肉和森白的骨头我都能看的清晰,盐水浇在伤口的刺疼就像无数蚂蚁在我伤口上噬咬。”
“娇娇,我太疼了。”
江梓衿被他搂抱住的躯体一阵阵发麻。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我曾无数次想过自杀,我痛恨把我派来执行任务的人,却又觉得如果不是我去,总有人要顶上我,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
“我有北部窝点所有卧底的资料,警方需要我,人民需要我。”
“他们都不希望我死。”
“我就睁着眼睛,看着泛黄脏污的天花板,熬得双眼猩红也不敢睡过去,因为我害怕......”
“怕我睡着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江梓衿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又顷刻间融化开。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任何话语都显得虚弱无力。
“娇娇,我也想像普通人那样追求你。”
“给你送花,陪你逛街,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周泽宇倾身覆在江梓衿的耳畔,裸露在外的手臂线条紧实,又有成熟男性的性感魅力,白色短衫褶皱都被宽大的骨骼撑起。
“我会牵着你的手,旁若无人的和你拥吻。”
“只要一想到你,世界的漆黑都仿佛在不断褪去,只有处于时间之内的我们,是永恒的,亘古不变的。”
他右手的伤口崩裂,将绷带都渗透得湿润,血液顺着指尖一点一点滴在了地上。
“可我已经是个疯子了,怎么敢奢望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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