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入侵的敌人已经全部被孙天裂击倒或击毙。
“妈的,黑熊,你他妈的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战火硝烟渐渐散去,孙天裂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敌人尸体,脸上写满了疲惫。
他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擦伤,鲜血正在渗出。孙天裂咬紧牙关,用手狠狠按住伤口,疼痛让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前哨站里,任何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能导致感染,他必须尽快包扎。
孙天裂举目四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倒下的敌人,身上的装备包还背在背上。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从那具尸体身上摸出了一个应急包。拆开之后,里面除了一些绷带和消毒液,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形镜子。孙天裂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顿时感到一阵惆怅——他的脸上布满污渍和硝烟,眼神疲惫而麻木,就像一个刚从地狱里归来的亡魂。
包扎好伤口后,孙天裂将装备包背在背上,开始检查剩余的弹药。霰弹枪只剩下四发子弹,而他随手从尸体上借来的佩枪也只剩最后一个弹夹。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战斗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有敌人前来袭击,将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呼救声,有人在叫他。
孙天裂立刻拿起枪,警惕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移动。走近后,他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负伤的友军,正躺在地上呻吟。那名士兵的腹部中弹,正在渐渐失血过多。孙天裂赶紧跑过去,用手按住他的伤口,大声呼救说需要医疗支援。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将伤员带离这个阵地,才能救他一命。
孙天裂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那名重伤士兵扶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承担他的重量。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枪响不断在耳边回荡,提醒他周围可能还潜伏着敌人。孙天裂的额头上很快又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这里交给我。”从战事中抽身的黑熊赶来孙天裂身边,接过伤员,并吩咐道,“敌人数量骤减,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对此深表怀疑。”孙天裂将伤员递交给黑熊,顾虑仍环绕在心头,“所以,到现在,你还没有头绪吗?”
“先把眼前的破烂处理完再说吧。”黑熊的语气显然断了一大截,“你受伤了。”
“是,小伤。”孙天裂平静地补充道,“有烟吗?”
“胸前的口袋里。”
“谢了。”
孙天裂从黑熊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
“火?”
孙天裂在蹩脚的衣服里翻找一通,也没找到一个打火机。
“烂了。”黑熊补充道,“替我挡了颗子弹。”
“啧。”孙天裂取出先前的电子请柬,一把捏碎,调试其中的电路,拧出了一个简易的一次性火机,“呼,还是这玩意儿管用。”
“这就毁了它?”黑熊询问道,“你的计划呢?”
“随机应变。”猛吸一口烟气,孙天裂戏谑地说,“不过,你要再不送他就医,他可能就死你手上了。”
“战甲在里面,完好无损。”临走前,黑熊交代道,“我们还给你加了点新玩意儿,算是对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