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当他们是好心的善人啊，那不过是烂好人罢了。
他们可不是。
女人好似没有听到叶桑桑说的话，想要伸手拉住她的衣服，却被人给轻易躲开，“我真的可以，求你救救我，你救了君逑，也可以救我的。”
呵，这比道德绑架还要让人无语啊。
“是啊。我可以救你。”叶桑桑轻飘飘地开口，一步一步地逼近，倾身，道，“可是，凭什么呢？”
“可不要说君逑，她进NED才三天，纠葛牵扯不深，加上技术好，我可以，也乐意花十万救她出来。但这十万块钱我又不是白给她的，要么留在YGE打工，要么分期还我，两条路等她选。可你呢？”
叶桑桑伸出手指，在她画着浓妆的脸上从上至下的滑动，最后捏住下巴，紧紧禁锢。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在加入NED之前就知道他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吧，可还是答应了他们开出的条件。现在，有了名，有了利，又想摆脱这个深渊，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点。”
“姐姐，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啊。还真以为我是个人傻钱多的？可是——”
“——你见过菩萨吗？没有。而我，也不是。”
女人是可以躲开叶桑桑的触碰，可能因为太过突然，又或许是被拆穿，还或许是事情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一时半刻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躲避。
这倒是方便了叶桑桑，轻而易举地夺过她挂在肩头的挎包。
打开，掏出里面亮着屏幕的手机，凑在唇边，轻轻笑道：“姐姐啊，不是每个人都是傻子的。”
女人的眼神在背包脱手时变得惊慌失措，手机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录音的界面怎么都消失不掉。
对上少女面带的笑容，眼神却是淡淡嘲讽的样子。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
高跟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对面的少女皱了皱眉。
“我呢，懒得费脑子去想你想做什么，我也奉劝你什么都别做，我讨厌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劝你一句，想要逃出深渊的人往往最后都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施舍的拉他一把。”
“你让我帮你，我也只会去报警，但不如你自己去。我去报万一你不和我站在同一立场怎么办？反而叫我递出去个把柄让他们告我诬告，这样得话我多不划算啊。所以，还是你自己救自己吧。”
“恕不奉陪。”
叶桑桑十分干脆地将录音删除装进包包里，又扔给女人物归原主。
然后，再也没有给予她一个眼神，拉着柏澈离开，在转身时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君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顺便拉着她一起离开。
三人上了电梯后，叶桑桑按了两个楼层，站定后，道。
“既然听到了就做个选择，如果想继续打电竞，YGE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阶段，你最多不过是个替补。当然你也可以去别的战队，但钱，你是要还的。”
“或者，你想离开这个圈子，那也一样，没有钱就分期付款，哪怕五年、十年，总有一天能还清。”
“做什么选择，你自己定，我会让季流岚帮你写个欠条。”
“下去吧。”
叶桑桑想要告诉她，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如果真的有，那多半的馅饼也是有毒的。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