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侯爵,为娘欣慰!”
贾母不知是真感动,还是假感动的给自己抹起了眼泪。
“为娘对不起你!”
贾母激动的拍起了贾赦的手,贾赦想把手收回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贾母是要准备算计他。
真让他猜对。
她想让贾赦帮她把诰命给要回来,身为荣国府的老太太,一介白身实在让她有些挂不住脸。
不说其他,让她当个侯老太太就行,她要求不算高,要求太多也实现不了。
知道这的贾母看向贾赦的眼中全是激荡之色。
贾赦倍感怪异的挣脱开贾母。
“母亲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儿虽然气母亲,但只要母亲在后院安分守己的颐养天年,无论您做多少错事,儿都可以当做没发生的揭过。”
但也有条件,安分守己。
贾母不停的朝贾赦点头。
“老大放心,为娘已经知道错,便就不会再犯从前的事。”
“只是你可否给我请一个诰命?”
“为娘当了一辈子的国公夫人,现在一介白身,实在不适应的紧呀。”
贾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她这般低三下四就是为了一个诰命。
听着贾母的话,贾赦的眉皱了起来。
他就知道贾母卖乖没那么简单。
此刻的贾赦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不行!”
贾赦拒绝贾母,贾母的面色瞬间一变。
“为何不行?”
贾母对着贾赦质问。
贾赦扫了说话的贾母,您老是真好记性。
你是忘了你这诰命是因为什么事,被谁谁下的?
现在让他去给你请回来,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不知道好歹的啪啪打皇帝的脸。
“母亲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贾赦的眼中闪过疲惫,他已经懒得同贾母说话了。
这大好的日子,是真能败人家的兴。
贾母一瞬间被贾赦的态度整的委屈。
委屈起来的贾母开始哭。
“我就想要个诰命,这你都不给我请?”
贾赦回贾母的话。
“我倒也想给你请,但你也得问问陛下愿不愿意给你!”
贾赦好心情被败,面对贾母的过分要求,直接开怼。
贾母趴在鸳鸯的身上开始大哭。
贾赦又准备要怼,被贾敬拉下,示意他不要多说。
你现在刚升侯爵,盯着你的多了,这个时候若是传出点不好,只怕会被人拿到朝堂上放大弹劾。
贾赦心里感动的不行,他敬大哥哥就是好。
关键时候护着他不说,更是会替他出头,不枉他爬上去,第一时间扒拉他。
你就是他贾赦的好兄弟啊!
贾赦激动。
贾敬开始替贾赦出头,听见贾敬略带威胁的话和声音响起,不敢惹贾敬的贾母住上了嘴。
但也不代表她老实,最后的他开始阴阳怪气。
贾赦直接怒了。
愤怒的贾赦抽出了腰间用作配饰的刀,最后一把将这把没开封的装饰刀劈在了贾母跟前的桌子上。
贾母看着眼前入木三分的刀子,眼中划过恐惧。
“老大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要杀我?”
贾母震惊的站起,后开始难以置信的往后移。
贾赦的目光扫向贾母。
“母亲你想多了,儿是让你拿着这把我给杀了!”
说完贾赦将豁了口子的刀子取下,递给贾母。
贾母不敢接,身子不停的往后仰着,鸳鸯将贾母扶住。
“您快将手里的刀子收了吧,大老爷!”
“老太太快被您吓着了。”
怕出事的贾敬亦是过来躲刀。
“赦弟你这是做什么,快松下。”
“婶子不懂事,你也不能被逼的拿刀让她砍你。”
“快松下!”
贾敬使劲掰贾赦手,韩氏捂着肚子,震惊的看着,待反应过来后,韩氏给了屋内的下人一个眼神。
下人们在韩氏的眼神示意下,纷纷过去躲贾赦手里的刀。
最终贾赦手里的刀被取下。
贾赦被一众人拉着,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贾母亦是被扶着,好似吓掉魂一般坐了回去。
坐回去的她又开始哭哭啼啼,贾赦闭上了眼睛,将贾母的哭声屏蔽在外。
一直到张家人上门恭贺。
贾母都在哭,看着狼狈的屋内。
张家老爷子的眼中闪过震惊,贾赦荣升侯爵不应该是好事吗?
这屋子怎么变成这样,还有那桌子和地上的刀是怎么回事?
张家老爷子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
贾敬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后朝着张家老爷子一礼。
“张相!”
张家老爷子点头。
“恩侯升了爵,我过来看看他。”
“这是怎么回事?”
张家老爷子的手指向了地上的刀子。
贾敬无奈叹气。
“张相莫问了,不过只是一些腌臜家事,不提也罢。”
“赦弟张相来了。”
贾敬用手扯了扯贾赦的衣服,贾赦一瞬间开始委屈起来。
看着贾赦委屈的模样,张家老爷子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个老不死的又欺负我女婿?”
只要肯定是贾母的张家老爷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贾母的身上,打直球的开始阴阳。
贾母瞬间炸开。
“你骂谁老不死呢,老东西!”
贾母宛若泼妇般的用手指向了张家老爷子,就知道是贾母做妖的张家老爷子开始给贾赦出气。
说出来了的话,就好像淬了毒,专挑贾母的弱点说。
那嘴比后面黛玉还要毒上三分。
贾母被气的不行。
张家老爷子淡淡扫了一眼贾母的泼妇状。
“本首辅可以骂你,你不能骂本首辅。”
“不然本首辅只能命人打你的板子。”
“你你.”
贾母被气的说出来话,此时的她越发的觉得诰命的重要性。
鸳鸯赶紧将贾母的手掰下,忍一时风平浪静呀,老太太。
贾母还是愤怒。
然她再愤怒也没用,身份的差距在这,她想要反骂回去,也得看自己身份够不够。
气完贾母的张家老爷子将目光转向贾赦。
“恩侯莫要委屈了,现在你被陛下升为荣侯,应当高兴才是。”
贾赦委屈的点了点头
张家老爷子又再次扫了一眼贾母。
“当荣侯的感觉如何?”
张家老爷子扯开话题,贾赦被问的先是一愣,那有这样问的。
后反应过来后,知道张家老爷子是在故意打趣自己的贾赦,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这得等朝服下来,我穿上出去溜一圈,不然我又从何得知当侯爵的滋味。”
张家老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礼部那边,我命人催催,争取让你明个就穿上。”
贾母真的快被气疯了,一直到贾赦扶着张家老爷子出去后,贾母开始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疯。
一直到屋内没有一点可砸的东西,贾母才肯收手,坐在地上开始哭。
鸳鸯瞅着贾母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拦。
吓人,实在是太吓人。
她若是过去,那拐杖就要打在她身上了。
心中后怕的鸳鸯,一直到贾母哭够,才肯过去搀扶。
贾母痛哭着。
“鸳鸯你让老大过来。”
“我是他亲娘,让他给我请个诰命,他都不肯,我生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贾母一下将那唯一支楞着的桌子掀翻。
鸳鸯被吓的不行,却还要继续安慰。
“大老爷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他现在还恨着我。”
“手指都是要有个长短,我虽偏向了老二,可有难为他?”
鸳鸯低下了头,确实没难为,但这比吃穿用度的难为还让人难受。
知道从前外面是怎么传贾赦的鸳鸯,实在是不想昧着良心安慰贾母,无奈的她就只一个劲的要扶贾母起来。
“鸳鸯你去给我请老大过来,现在我被气成这样,他竟然和那气我的人一起吃饭。”
“你快去!”
重怒之下,贾母已经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