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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十一岁(1 / 2)


谢锐言:“那你扬起的嘴角和‘哈哈’代表了什么?”

韩峤:“是你被冻出了幻觉。”

谢锐言的眉毛和眼睫毛都被雪冻上了,在车里的暖空调里才化开,看着愈发英气锋利,还有点像凸显眉眼的舞台妆。

谢锐言不服气:“我年轻,我抗冻。”

韩峤摘了护目镜,却没把其他取暖设备拿掉,还裹上了车后备箱的厚毛毯,闻言不以大谢锐言六岁的年龄为耻,反倒颇有几分戏谑:“小朋友。”

“小”字加了重音,谢锐言被噎了一下,狠狠地紧了紧湿润的眉毛,把脸转了过去,差点扭到脖子。

“手机。”韩峤笑笑说,“我帮你买,官网下单。”

韩峤问了品牌型号和价位,谢锐言倒是不挑,说国产机都可以,韩峤就点开最近新发布的一款被吹上天的新型号,光速下了单,地址填的南京的家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韩峤买完手机,顺手浏览近期的股市新闻和花边消息。

根据相关报道,某业界知名娱乐公司的副总裁,谢某彦,男,一觉醒来发现酒店的豪华大水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五个翘屁猛男。

谢某报了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连带着他本人一起被抓进了警察局。

其父谢某长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儿子捞出来,提醒广大市民朋友,宾馆开房,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同时约会多人,增加疾病传播风险。

在这条新闻中,谢某彦就是谢锐言,谢某长就是他爸谢乘章。韩峤边看边皱眉,现在的媒体越来越肆无忌惮,名字和公司的打码就是打了个寂寞。

按照正常二世祖逻辑,玩得再大也不会在宾馆搞16P,一般都是让保镖看好家门,随便搞什么主仆字母虐恋,关起门自己浪。谢锐言柜门被撬实属蹊跷,但也不能说明他一定不是gay。

小谢总取向成谜,韩峤思来想去,决定顺其自然,把他当个双性恋和0.5,最难搞的大小姐型,方方面面注意,随时准备倒着毛捋。

韩峤一方面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另一方面,偶尔捉弄一下被自己收留的死对头,也是颇为有趣的体验。

韩峤虽然勇于承认错误,胸怀宽广,但不代表他不记仇。任谁被平白无故针对了一整个季度,都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笑脸相迎,既往不咎。

*

回去两千多公里,为了避免疲劳驾驶,庄毕开了三分之一,韩峤开了三分之一,中间都休息了两小时,之后韩峤又在服务区和庄毕交换。

韩峤坐回到后座,感觉谢锐言的体温更加灼热,于是伸手探了谢锐言的额头。

好像没有发烧,但不确定。如果车里有体温计,韩峤都想给他怼上一嘴,塞在菊花里测肛温也行。

谢锐言乖乖被摸,似乎是睡着了,韩峤想了些工作上的事,注意力罕见地落回谢锐言本人,又想起了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2017年年末,私人举办的巴黎传奇音乐节晚宴,大佬齐聚一堂,韩峤作为innova第一代的CTO首席技术官,冉冉升起的新锐人物,也被邀请出席。

宴会途中极为热闹,来宾众多,互相攀谈交流,递名片,国人遇到国人,先加个微信表示礼貌,哪怕回头“手滑”删掉。

刘岭和庄毕两个人向来奉行美食高于社交的理念,到晚宴上如同到了料理能手韩总的家里,在美食区瞬间没了踪影。

韩峤落了单,被甩了个社交包袱,看看手机上的备忘名单,翻看要先找哪几家企业的负责人攀谈。

就在那时,蓄着雅痞短须的男人朝韩峤走来。

韩峤认得他,他是谢氏的人,谢乘章二子谢乾坤,光年星娱二把手。

兴许是因为光年旗下有琴鹤音乐,其中神秘作曲人Egon数年前以小提琴制作的流行歌引起了欧洲网友们的关注,成为一首突然爆火的热歌,搞娱乐公司的谢乾坤也成了应邀嘉宾。

谢乾坤风评不好,但韩峤认为与他无关。

韩峤微微点头:“谢总。”

“韩总,走一个?”

韩峤沾酒就醉,手上只拿了杯果汁儿,与谢乾坤碰杯。

谢乾坤毫不在意是酒还是饮料,端起自己的酒杯饮尽。

一杯美酒入腹,谢乾坤当即就说:“韩总想要找谁,不如考虑一下我?你跟了我,我保证伏羲鸡犬升天,获奖数量翻一番,全线产品一起卖爆,少奋斗十年,只要你愿意。”

谢乾坤生得一副好皮相,暧昧而轻佻的态度却折损了出众的样貌。他的手往下探,酒精味几乎要贴着韩峤的腰线游走。

韩峤不动声色地退开,心下了然。

谢乾坤再说什么表面调情实则侮辱的话语,韩峤都回答得温和而果断:“谢总恐怕找错人了,韩某不敢当。”

“不敢当,还是不想?”

“您说呢?”

韩峤的语气依然温和,脸上的笑容却变成了嘲讽,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

“呵呵,假清高。”

谢乾坤碰了个软钉子,没趣地走了,转头又缠上了一位男经理,没几分钟就搂了人家的腰。

过不到五分钟,谢乾坤的三弟谢锐言也端着一杯酒,过来找韩峤,让韩峤有种自己是豪门香饽饽的错觉。

谢锐言和谢乾坤并非同一个母亲所生,但长相有七八分的相似。谢锐言的英气更加逼人,没有收敛年轻的锋芒,显得不够老成世故,双眼是深焦糖色的虹膜,在水晶玻璃灯的映照下闪着光辉,又锐利又明亮。

由此,韩峤虽然刚被谢乾坤恶心完,却并没有对这个小几岁的弟弟起多大的厌恶感。

“Bonsoir.”

谢锐言和韩峤搭讪的方式颇为有趣,他察觉到韩峤应付老外时的蹩脚外语,先是混入了韩峤谈话的对象中,用一口流利好听的法语十足地抢去韩峤的风头,把这群法籍独立音乐人的注意力带跑。

等他们稍微聊了一会儿,人群散去,韩峤才意识到,虽然他没能听懂这位小谢总和法国人说什么,他却全程注视着谢锐言脸上因为说话而浮动的酒窝。

赴法前一晚,韩峤熬夜恶补法语,没能休息好,身体疲惫,精神亢奋,助眠的药物没有太多的效果,他能站在这里,全凭敬业的精神,以及全世界通用的英语。

但韩峤看到谢锐言那颗酒窝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与愉悦。

形状异常相似的酒窝,韩峤的母亲脸上也有一颗,也在右脸颊,她是个性格乐观脾气爆、又十分热爱工作的女人,如果她乐意的话,脸上整天都挂着那颗酒窝。

韩峤想到了过世多年的母亲,看着谢锐言的酒窝,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

谢锐言礼貌而规矩地打招呼:“韩总,您好。”

韩峤和他握了个手,说:“谢总,叫我韩峤就好。”

“刚刚您也这么叫了我二哥吧?区分一下,喊我名字也没问题,毕竟我在光年没做什么不得了的,当不上‘谢总’这声称呼。”

“小谢总,”韩峤加了个“小”字,语气里却没有傲慢,更诚恳了些,“您很谦虚。”

“不用说‘您’……您才是我的前辈。”

谢锐言的脸都快红了,端着红酒杯,也没有和韩峤相碰,恰到好处的青涩感有些勾人,韩峤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小孩儿到底是真的害羞,还是在和他哥一样故意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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