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元一睡就睡了两日,醒来已过半夜,独自走到远山亭眺望.....那晚,跪地等死那一刻想到的竟是她,怕她会担心。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在乎!
此刻的沈宜宁也醒着,又是一个十六月圆夜。京城的通缉告示已揭下,事情已全然落幕,但他却迟迟未归。为何担忧?是因为自己曾参与了吧……
阿武此刻也刚到京城,来来回回累够呛,这是陪公子公差以来最累的一次。依旧将言旭与黎王移交到刑部,此刻就想回府倒床就睡。
太子前前后后看了一圈黔南来的队伍,找到阿武:“宵元呢!宋宵元呢!”
阿武从包袱中拿出那被血染红的月白锦袍,递给太子。“公子的....”
太子双手颤抖,拿过那似曾相识的锦衣!元宵节前临别那日,他穿的就是这件月白锦袍,此刻已被血染红!愤恨将锦衣塞回阿武怀中,愤怒朝关押言旭的牢房走去.......
“不不不,不是!我没杀宋宵元啊表弟!表弟信我.....啊....”
阿武满意回府,宋夫人与宋决明一直在府门口等着的。阿武顺手拿着刚刚太子塞的锦袍挥手“姥爷,夫人我回来了!”
宋夫人看着那来回晃荡的暗红衣袍“宵....宵元...”晕倒在宋决明怀中。
宋决明也心颤,上回分别虽伤但人回来了,这...这次怎就剩一血衣了!此刻也觉头晕目眩。
“老爷,老爷!”宋决明身旁阿文扶着,阿武也上前“这是怎了,见我有那么不高兴吗?”
帮忙扶着两位家主回去,回到房中高高兴兴将这战绩叠好,放公子卧室窗塌桌上。“啊!好累!洗个澡老子要睡他个昏天黑地!”
次日,宋夫人与宋决明醒来,心中满是悲痛想找阿武问个明白。但太子早早就来了宋府,宋决明夫妇到前厅接待。看着太子如丧考妣的模样已然明白。
太子哀伤嘶哑开口“吾审问至今早...阿旭都未说出宵元尸体在何处!”
宋母此刻已然泣不成声。
太子低头“宵元,吾视他为亲兄弟般!父皇也视为一子,昨晚已派人去黔南找寻尸体!”
宋决明朝皇宫方向长揖“多谢陛下!”
宋母问“宵元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
“宋夫人!阿旭说...说他们找了三千死侍,对宵元与影卫进行了三日不停歇的击杀……在最后一夜,宵元...宵元精疲力尽至已握不住手中赤月剑,这才被黎王击杀跪地。”
“夫君!我的儿啊!”
宋决明颤抖“……从前就是觉着从文能保住我宋家单传,哪怕他功夫如何天资都不许从武,这......天要绝后啊!”
“决明大人!父皇命你带着那血衣...进宫!”
宋决明拿着那叠放整齐的锦衣,心中寒凉。悲痛来到宫中,言帝拿起血袍“这....宵元长穿月袍,这活生生染成血衣!”
宋决明悲凉,低着头不敢看那血衣一眼。
太子看着那血红锦衣被划穿的位置,此刻恨的只想将那黎王父子也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