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还真似养鸟般,半月只有仕女进笼打扫、送药与吃食,送来的衣服也是羽线所制。一开始仕女还担心进去会被杀死,但见笼中那人温润如玉,从未看过自己一眼,只坐榻上看着楼阁上方,那处可看见一个方方的天。
宋宵元就似折翼的鸟,体内毒素日夜折磨,有时痛的他生不如死,但他就这么强忍着,想起宜宁便没那么痛了,她说过!等自己回去娶她。
今夜属实难熬,宋宵元吐血蜷缩在地上,楼阁门被打开进来一人。
“可好受,宋宵元。”
宋宵元捂着心口,冷汗层层痛的说不出话。
那人手握赤月剑,指着地上的宋宵元,上扬嘴角开口:“还想回去娶宜宁?别想了,她只会是我的!”
赤月插进宋宵元左胸伤口,那人满足开口:“怎么样,自己的剑疼不疼?宋宵元,你不是不通情爱吗?为何要诱我宜宁!你便应该好好尝尝,我当年承受之痛。”
宋宵元躺地上,药物发作好了些,沙哑开口:“沈长清,还是应该叫你阿连伊?”
“你应该叫主君!”用力!赤月插的更深,宋宵元咳血。
“圣女令我假死,又将我带回羌国,待我病好赶回京,元宵节你们两人就这样要好,我才不过离开三月。宋宵元!你这个不通情爱的,骗我宜宁!”
沈长清打开那幅阖家欢画卷,苦笑继续:“宋宵元,我没想过自己会活!但既然活了,宜宁!只能是我的。”
沈长清丢下画卷提剑走了,宋宵元缓了许久爬起,忍痛伸手够地上那幅画,半身衣衫染红,血顺着铁笼淌下。画中宜宁笑的温婉【生辰快乐宋大人,愿你明灯照亮!】
“宜宁.....”宋宵元视线渐渐模糊,看不清晕倒在笼边。
洛熙如今混在宫中司乐司,打听多日才找到这楼,她也只是听说里面关着人,楼阁日日禁军把守。
今晚一人提剑出来便支开了禁军,洛熙速速进去,只见高楼中间放着一巨大鸟笼,笼子边上一白衣公子倒在血泊中,忙走过去。瞧他伸出笼子的手,似要拿到自己脚边的画,洛熙整理好画放进笼中,伸手探了鼻息开口:“公子,公子....”
地上人半天没有反应,洛熙不好过多停留,摘下他左手的青玉指环,放进袖中忙走了……
来到外面连廊处,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那楼阁怎大半夜开着门,莫不是进贼了。”
路过的两名禁军呵斥:“宫中怎会有贼人,你!大半夜不睡在外面瞎溜达什么!”
“奴起夜路过,那楼阁当真半夜开着门!”
禁军忙赶过去,洛熙回到司乐司,在进去已然不可能了,只能想想如何将这指环送出宫,问问可是一直在找的那位大人。
宋府,沈宜宁坐在宋宵元平时批奏的椅子上,入迷看着辽国同州志,究竟离京城有多远,怎还不回来!看累了抬头瞧瞧天色,一天又这样过去了,是路上有其他事耽搁了吗?“宵元....”
言帝任命沈长君兼节度使,参加这次羌国庆典,顺便带些影卫进宫,若找到宋宵元,无论如何都要带回。
宋宵元结痂的伤口又被刨开,日日咳血不知还能活多久,闭眼躺在榻上就这么跟死了似的,打扫仕女胆怯走近,想探探他鼻息。
“没死。”宋宵元转眸,仕女害怕忙退后。
“今日的药劳公子快些喝,一会凉了。”
“你们圣女何时庆祝拿下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