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若再见,生死是离别!】
宋宵元握紧信纸,踉跄后退:“若再见,生死是离别!宜宁,当真不要我了...”
沈长君着急询问:“写了什么!什么生死离别。”
宋宵元未回,烛火下信纸化为灰烬,潭眸映不下任何光,提笔写下密函交于楼兰王,带沈长君撤离了楼兰。
冬季渐深已至最冷将过时,萧瑟寒凉之意被风吹散带着丝丝暖阳,楼兰如今顺利夺回楼兰宫,阿武也从大漠赶回来,宋宵元一路沉默寡言,沈长君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跟他一同打马回同州。
刚到同州京城圣旨也刚到,沈长君才知为何,宜宁婚期提前了,宋宵元任命使臣前往恭贺。
宁愿死也不愿再见自己,上回为解药这回还是为自己这条命,次次委曲求全,却一次都不信自己。宋宵元自请担任使臣,求她在信自己一回!
羌国主君大婚,羌国处处充斥着欢乐与吉祥,只因这是羌国多年以来少有的大婚,圣女又是个无情无爱的主。
沈宜宁从那天后在没主动离开过寝殿,外面的欢庆似乎与她毫无关系,日日待殿中桌前一坐就是一天,初春的光线照不到殿中,门窗紧闭不见一丝喜意,过往种种日日浮现脑海,四季流转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曾经那些笑那些风和未幻想未实现的未来,皆成云烟,从前美好总觉万物可期,至此只能忘却。
婚期临近,要熟悉过程与礼节,沈宜宁在仕女礼官陪同下走场学礼教,阿连伊虽不需要学但还是陪她,瞧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时隔两年终是如愿!
明日就是大婚,沈宜宁依旧坐窗边不点灯就靠月光取亮,仕女门外开口:“公主,圣女叫您过去。”
沈宜宁未出声仕女欲在唤,寝殿门打开:“走吧。”
沈宜宁跟着仕女过去,无非就是威胁、警告之类的。进殿圣女依旧笑着,沈宜宁行礼问安,半蹲着圣女未叫起来。
“他可真是会给本君捅娄子,放跑了楼兰王,还协助楼兰夺回楼兰宫城。你说,本君若是抓到他,要如何处置才好?”
沈宜宁未回,圣女转身捏起她下巴:“哑巴了?”
沈宜宁被迫看着她厉人的眼眸,平淡开口:“你处置不了他。”
“是吗?你以为你那书信他就会死心?”
沈宜宁提及那书信,眼眸微动心揪的难受,圣女松开她勾唇笑着:“公主,明日大婚,早些回去吧。”
沈宜宁行礼退出了宫殿,圣女满意看着她背影,方才她眼眸里的不舍正是她想要的,明日的阿连伊,将会成为真正的阿连伊!损失的楼兰,待阿连伊无情无爱后便还会在夺回,且数以万计的楼兰人服用新的丹药,彻底成奴!辽国.....
深黑的夜里永远看不到光,回到寝殿的沈宜宁不明白她所谓何意,那书信....【锦水汤汤,与君长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