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君目瞪口呆:“什么!”
赵金墨批信官送奏有审阅奏请,宋宵元回来那晚便写了请罪书,后又几日熬夜将楼兰羌国之事了结上奏,最后送上的便是辞官文书。他自己列的那一条条罪状,全然同今日这些流言相似。辞官因待过羌国为囚奴,已不再是可信之人,与请罪书和在一处便是,沦为罪人之身。
“自请沦为罪人,宋大人,你可知你所写的那些罪状论律法,当斩!”
“宵元!你....分明不是这般的,你为何要如此决绝!”沈长君同他一起长大,他信他会如此。
“宋大人回京,是去等死,你根本就不想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将宋宵元说了个干净,莫名尴尬温润笑回:“所以你们无需管里面人怎说,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沈长君见他无所谓还笑的出来,拉过他质问:“你沦为罪人,我宜宁怎办!你是要她同你一起死吗?”
宋宵元郑重其辞:“我不会让她死,长君。”话毕瞧远处来人出去迎上。
沈长君与赵金墨留在原地两人对视,沈长君眨眼:“都请罪了,还说不让宜宁死!”
“表哥,两人回去恐是要退婚。”那时在滇洲赵金墨怎没见过两人腻歪,如今看来也是缘尽时。
没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就知晓的那些也不足退婚那么严重,沈长君看身侧赵金墨越看越不顺眼,拍头质问:“臭小子,他若是死了,你表妹就是退婚也活不成,明知那是请罪辞官文书还往上送,你这个臭小子,那么会当官怎不上天!还同表哥我装深沉.....”
如今里面那些嚼舌根的显然不重要,沈长君提着赵金墨后衣领,同小时训他一般提溜着上楼。偷偷想趁乱离开的洛熙刚出门,看见他被训,不禁笑出声。
“别走!洛熙!”赵金墨狼狈朝洛熙勾手。
洛熙口语:“后会无期,赵金墨!”许这是最后一次唤他名字,后背起包袱头也不回下楼。
“表哥,洛熙走了!”
“臭小子你到还想美人在怀!放心吧洛姑娘不会走。”
洛熙楼梯还没下完,幸月端水上来,歉意无辜蹙眉:“洛姐姐,不好意思我和他们一伙的!”
洛熙:“......”
好嘛,楼梯被端水的幸月挡住,也是恰巧端水给自家小姐偶然拦住去路,楼梯偏窄洛熙只得上去。
“今天走不了,今后还有那么多天,我定能走!”如今沈宜宁平安回来洛熙铁定心要走,定不会上京。
幸月将水放到沈宜宁房中,小姐不要自己伺候沐浴,回到房中洛熙桌前擦琴,幸月坐一旁不解问:“洛姐姐,京城也是江湖的一部分,为何姐姐不愿意在京闯荡?”
洛熙轻抚琵琶琴弦,琴音凝集忧思:“幸月,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我是商女,京城我从来都够不着。”
幸月不懂她是何意,天真听琴:“姐姐,京城有乐司,姐姐琴音悠扬定够的着!”
洛熙抚琴淡笑,这小幸月定不知商女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