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宋大人已不配在此官职就任。”
太子冷眸瞟眼看:“他不配,刘尚书就配?”
“回太子殿下,臣没有这意思。”
太子批判众人:“那你们是何意!你们所言可有何依据,全凭空穴来风。”
“太子殿下,臣知晓殿下与宋大人自小相识,但宋家毕竟是臣,您是君!”
“刘大人是说,吾偏袒宵元?”
“臣没有此意,只是太子殿下仁厚,太易信人。”
“是啊殿下,人心难测。”
太子无语挥袖回队站好,言帝俯看殿中众臣子,沉默不语的还有慷慨激昂的,唇枪舌战下宋宵元低眸不语。
言帝拉了拉袖口:“其余不语的,可是都这般认为。”
沈长君上前行揖:“回陛下,臣是看众位大人利欲熏心,不愿回应这莫须有的罪名。”
“沈校尉这话有些难听了,作为辽官我们是担忧朝政,何来利欲熏心!宋大人年轻官职居高,难免野心勃勃。”
“是啊,如今沈家与宋家结亲,一文一武难保今后不生妄念!”
“听说,宋大人在羌时,沈大将军与决明大人就齐齐上奏陛下请兵啊....”
“恐不是奏请,是要挟!”
沈长君才出来说一句,后面三四句等着,沉默的自是不愿鸡同鸭讲这才沉默。
唇枪舌战中宋宵元脱下官帽上前长揖:“陛下,臣自请离任。”
瞬时殿中鸦雀无声,争执的未想到如此顺利,沉默的未想到竟会辞官。一瞬间无人在言语,言帝看他愈发无欲,那些说什么野心勃勃,殿中此刻潭眸空洞恐连心都没有。
言帝起身下殿,拿过宋宵元递上的官帽赏看,半晌手拿官帽背手上殿:“退朝吧,宵元留下。”
众人散朝,都不明陛下何意,收下官帽但又未说准是不准。太子与长君焦急殿外踱步,自也不知殿中是何情形,沈如山看惆怅而归的宋决明,快步跟上:“宋老儿,一人独走是愁?陛下不会准他离请的。”
宋决明沉默抬手拂袖:“宵元终是心同死灰,形若枯木,沈老儿...老夫恐真要没了这个儿子啊。”
“怎会!你这老儿,多虑了!”
“但愿是多虑。”
宋宵元低头留在殿中,言帝看他这样一时间也是痛心,将他官帽放膝上:“宵元,说说真意为何辞官。”
“回陛下,臣无心在为官。”
“宵元,你若是想休息孤可以批你,但辞官,不可。”
“陛下,臣与沈家亲得陛下亲批,臣如今求请陛下废批,免臣官职。”
“小宜宁,原是因为小宜宁啊,这孤要同你说说,宜宁是听你在羌这才前去和亲,她是为你。”
“臣都知,只是臣再无心情爱,不愿耽误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