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杨昭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战场，也被那令人心悸的铁血煞气震撼。他敏锐地感觉到，一旦沾染那种煞气，即使他这样的修为也难以保全自身。
污染元神，迷惑心灵，这铁血煞气非同小可。看到杨昭的惊讶，赵德芳、韦三青和赵师容都感到意外。韦三青笑道：“杨家小子，你天人修为，长辈难道没教你别沾染人道杀伐吗？”
杨昭瞪大眼睛：“人道杀伐？这么厉害？还有天道、地道吗？”赵德芳和赵师容听了，都有点想捂脸。杨昭似乎明白了，问：“所以韦老前辈说的是常识吗？”赵师容轻轻点头，娇嗔地瞪了杨昭一眼。
杨昭无言，接着说：“让岳祖大人和韦老前辈见笑了，小子小时候就被送到昆仑，加入明教后十几年没人教导，所以……”他诚实地解释。人道杀伐之类的东西，便宜师父阳顶天真的没提过。确切地说，阳顶天在修行上对杨昭的帮助就是扔给他乾坤大挪移、大九天手和杨家枪法三本秘籍。师徒间的传道解惑，想多了。
赵德芳沉思，赵师容满心疼惜。只有韦三青好为人师，笑着解释：“武道即人道，所有修行生命的文明都属于人道洪流。人道清气利于悟道修行，人道灵机助于福缘突破，人道煞气则迷惑心灵。”
“战场上一旦杀伐达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最特殊的铁血杀伐煞气，最凶猛霸道，能破除领域、真意、气息封锁，污染神魂，迷惑心灵，使人陷入战场危机……”听韦三青讲解，杨昭总算明白铁血煞气的可怕之处。这也是为何世间大宗师和天人强者常在战场上陨落。
同样，这也是江湖武林门派不愿招惹朝廷的原因。再强大的武者，一旦卷入战场，也会被铁血煞气迷惑。武道法相会被小兵戳破，武道灵觉也会暂时衰退。即便武者力量远超常人，也会被海量普通士兵磨死。
不过杨昭奇怪，自己参与过几次战斗，好像没什么感觉。正要开口询问，韦三青笑道：“精气神合一，成就混元无漏，自然不怕外邪入侵，这也是武圣境界被称为人间巅峰的原因。”
天人之后是武圣，杨昭也曾从元十三限口中听说过一些。如果说天人境界是师法自然，借助武道法相感悟天地，那么武圣境界就是精气神合一，混元无漏，是一个逐步减少的过程。少入尘世，少惹是非，少沾因果。身上沾染的东西越少，力量越纯粹，就越接近混元无漏的境界。
这也是人间武圣不入人间的最终原因。任何有追求的武圣，都不会因世俗之事破坏自己的修行。因此，各大皇朝只能通过人情关系牵制底蕴深厚的武圣。杨昭看着镇江城冲天的煞气，默默不语。
然而无人知道，此刻的杨昭已经在思考，如果收集利用这些煞气，练成法宝或军阵，即使是武圣级别的大佬，恐怕也要退避三分。毕竟武圣只是精气神合一，而非真正的圆满无漏，还在路上。只有传说中的陆地神仙，才能周身圆满不漏，锁住一切精气神，从此外邪不侵，诸法不侵，达到延年益寿的境地。
人间杀伐，铁血煞气，大有可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