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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番外(4)(2 / 2)


是日观戏毕,谢无相又准备了舟楫画舫,请江彻和沈蔻往太湖泛舟观赏。他则告以失陪之罪,先回住处敷药。

幼时落下的腿疾,治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刚出生那阵子,他舅舅薛靖在盐帮尚未崭露头角,拿着性命拼前程时没法周全照料,未免延误病情。后来回京城后,虽也请了名医,到底没见太多的效用。这?回倒是巧,薛靖久在盐帮结交甚广,不知是从哪里寻了个江湖郎中,帮着瞧了瞧,倒有些头绪。

到如今,用了数月的药膏,竟稍有了些起色。

谢无相被困在轮椅上这?么些年,难得碰上个有手段的郎中,多少燃起希望,用药亦一丝不苟,从不耽误。

直待晚间两人游湖归来,才又设宴款待。

这?趟江南之旅,便在湖光山色里收尾,渔唱入梦,松风阵阵。

翌日清晨,夫妻俩动身前?往封地。

因赶着去迎出宫南下的阮昭仪,两人未再多耽误,一路纵马疾驰,赶着五月中旬抵达洪州。

*

洪州城里夏浓蝉噪。

杨固在动身前?已递信于杨凝,那边亦奉命放出消息,向屡屡来探听消息的州府官员们透露了江彻抵达的日子。江彻去江南时压着消息,即便有扬州城的官员在探到钟家的动静后设法求见,也被杨固打发?了,并未到跟前?来添乱。这?回却不同,夫妻俩既来了封地,往后便要长住,该有的排场自该摆出来。

入城前夜一日的傍晚,王府长史亲自安排,命仪仗和侍卫、侍女们出城,在江彻要下榻的官驿等候。

待江彻与沈蔻抵达,恭敬迎入。

是夜沐浴更衣,皆由仆妇伺候照料,先前?沈蔻所穿便于骑马赶路的劲装亦尽数收起,侍女捧来锦衣玉钗。

翌日清晨,沈蔻盛装更衣。

江彻也换回玄衣黑靴的威冷装扮,与沈蔻同乘朱盖象辂车,徐徐驶近城门。

江州刺史率众官跪迎,两侧布障齐整。

江彻携沈蔻下车,受了众官跪拜的重礼,岿然身姿旁美人盈盈,望着这?座即将相伴终老的新城,相视而笑。

待得?礼毕,送入庆园歇息。

里?头已然修葺一新,有杨凝和白檀先行安顿,住处园林皆已齐整,沈蔻和江彻住进去自是万事齐备。不过?比起王府的规制,这?毕竟是民间所建的园林,纵然楼台错落,景致极佳,却因不敢越矩,屋舍不及王府宏敞。长史来得早,对此处的情形早已熟稔,在前引路,拱手同江彻禀报进展。

“新王府的营造图式都已齐备,地基也开挖了,所用的木材湖石等物也有工部操心。这?回王爷在北边大捷,皇上从内府拨了些银钱,也都用在营造上。不过?毕竟是从头来修,王爷又不愿劳民太过,怕是要明年才能建成。届时描漆画金,等新屋的味道散尽,家具陈设齐全,得?后年才能搬进去。”

“无?妨,慢慢修。”

江彻从军拼杀时吃过?不少的苦头,住在京城时也多在书房起居,甚少踏足后院,并不追求高屋华舍。且阮昭仪来后要住在道观,眼前这?座园子于夫妻俩而言,已是不错的栖身之处。

长史知他性子,不由一笑,续道:“王府选地的时候,按着王爷的意思,挑了离照水街不远的地方。照水街是洪州城最热闹的所在,什?么茶楼、酒肆、绸缎庄、成衣店都是齐全的,正巧就缺个戏楼。下官已选定了其中一处,打算买来做戏楼,离得也近,从王府的西侧门出去,穿过条长巷就到了。”

江彻颔首,笑觑沈蔻,“两年才能建成,不晚吧?”

“那戏楼是给妾身备的?”

沈蔻新婚初嫁,跟长史还不熟,说话间声音稍柔,眼底的笑意却几乎溢出。

她确实有组个戏班并找栋戏楼的打算,先前?也只是跟江彻提过一嘴。却没想到他竟已留心,在修建王府时就将这?事儿安顿了下去。这?般不动声色的体贴,令人心中极暖,令她在这陌生的地方,无?端生出种归于家中的安稳之感。

微摆的广袖之下,她探手过?去,轻捏了捏江彻的手指,莞尔道:“一点都不晚,我等得?住。”

江彻趁机握住她手,眼底亦浮起笑,“到时候如何装饰,咱们再议。”

说话间进了后院,长史和杨固躬身退去,司闺白檀引着两人,细说后院宅舍分布,起居等事。

这?边安顿好,三日后,阮昭仪抵达江州。

她是亲王之母、宫妃之身,又以离宫祈福的由头来此,永明帝好人做到底,特许以半幅皇后的仪仗送她来此,给足了江彻面子。阮昭仪却是个谨慎的人,知道洪州虽离京千里?,却处处皆有眼线,帮皇后和东宫母子?盯着动静,以消顾虑。她能出宫与儿子团聚已是难得,哪愿意横生枝节?

连城池都没进,受了官员跪拜后,便折道前?往道观,安生住了进去。

其后数日,江彻接手封地的琐碎杂事,沈蔻和阮昭仪各自受洪州和周遭女眷的造访行礼,直忙到六月中旬,才彻底空闲下来。

夏末时节暑热难当,山里却幽凉而清净。

这?日江彻无事,与沈蔻同往道观。

没了宫里那些规矩的束缚,且阮昭仪和沈蔻都是性情和婉易于相处的,夫妻俩去得?自在,阮昭仪接得也随意。

因道观外不远处是洪州城外有名的广明湖,几人商量后,打算做些吃食,带过去饮酒赏夜。道观里?不便摆弄荤腥,厨娘都被安排在山脚单建的厨园里,阮昭仪列了几样糕点,又向沈蔻道:“前?两回你进宫来,我瞧你爱吃甜软的,这?回就多做些。菜食上,你们想吃什?么?”

沈蔻报了几样,又道:“母妃的口味我却还不知,是我做儿媳的失礼。不若这样,母妃爱吃什?么,说出来几样,我与夫君下厨做给母妃吃,如何?今夜没旁人,既是咱们一家子,自己做菜才好吃呢!”

“这?怕是要委屈你。”

“怎会,我在家时偶尔也会给娘亲做些饭食,只要母妃别嫌我做得?不够味,天天下厨都行。”

阮昭仪被她哄得?笑了,温声道:“我是心疼你。说是夫妻下厨做菜,他却是个不顶用的。”她笑瞥江彻一眼,稍稍凑近沈蔻,道:“别瞧他八面威风,提了剑除了打仗,也不会旁的。若叫他进厨房,怕也只会杵着,到时候白沾了你的功劳。既然得空,倒是我俩一起得好。进宫这么些年,厨艺也快生疏了。”

她说话间,似蠢蠢欲动。

江彻盘膝啜茶,轻咳了声,一副深藏不露的得?意样。

阮昭仪轻笑,“怎么,冤枉你了不成?”

“母妃这?回恐怕真的是冤枉夫君了。”沈蔻忍着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夫君的厨艺,我这?辈子?怕是都赶不上。他若下厨,做出的菜色必定美味,母妃只管坐着等就是。”

“当真?”

“真的!夫君的厨艺,哪怕不敢说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却是有的。”

这?般夸赞,听在江彻耳中如沐春风。

他甚是满意的搁下茶杯,瞧向阮昭仪时,被揭穿秘技的些微尴尬转瞬即逝,旋即代之以笑意,“母妃想吃什?么,儿子去做。蔻蔻打下手就行,这?回让她沾点光。”说着,挑眉觑向沈蔻,有那么点得意挑衅的味道。

沈蔻轻哼,“我也会做两道菜的。”

少仗着厨艺小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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