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pha的信息素不仅在同性之间有斗争和压制的效果,还会让Omega被动发情。而市场上的抑制剂只针对尚未进入发情期的Omega,若已进入发情期,则是完全无效了。
相对于Omega的发情期,Alpha虽然没有规律的发情期,但有个会随时爆发的易感期。
对于标记过Omega并有Omega在身边的Alpha,易感期并不是一件大事,他们的Omega可以释放信息素来安抚Alpha。
但对于孙兆乐这种从没标记过Omega的,除了硬熬过去,只能靠父母的信息素。
前几年有实验室做出了信息素模型,并以此为基础,在相关企业的支持下,通过志愿捐献的信息素建立了一个配型库。
这个举措意义重大,尤其是对意外进入发情期的Omega、有过标记但Omega不在身边和没经历过标记的Alpha。
他们可以去配对所进行信息素配对,领取安抚剂,度过发情期、易感期。
只不过这项研究需要政府和各项组织检验批准,中间耗费几年时间,配对所也才面世不到一年。网络上又有对安抚剂是否会成瘾的质疑以及伦理关系上的争论,所以大众对配对所和信息素匹配接受度还不高。
因此,现在普遍应对易感期和意外发情的方法,还是把人送到医院进行隔离。
易感期和发情期都不是小事,严重起来还可能闹出人命。众人也没心情吃饭了,一片手忙脚乱中,孙兆乐和被他影响而意外发情的Omega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如果Omega没经历过完全标记,双亲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发情期,否则,只有再次进行完全标记才能平息发情期。他记得那个Omega有个A对象,不知道最后会是怎么解决。
他抱着歉意,意识模糊。眼皮一跳一跳的,心跳如擂鼓,血液奔流之处都像烧起一团火,烧得他头发昏、眼发红,口干舌燥。
他像是变成了一座火山,赤红滚烫的岩浆在胸口流淌,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孙兆乐经历得多了,觉得自己还有理智,只是稍稍动一动手脚,就立马有一大群人过来按住他。走廊顶的白炽灯如流星般在眼前掠过,给人一种正前往急救室的感觉。
孙兆乐恍惚听见护士对方敛说:“他有没有标记过Omega?有就立马联系。”
然后是方敛迫不及待的一叠声:“没有没有没有!赶紧把他送进去!”
方敛也是Alpha,一路陪着他过来,一路被他的信息素压着,还要压制自己想释放信息素反击的欲望,应该早就被折腾得不行了。
为了防止Alpha暴起伤人,孙兆乐四肢被束缚带绑着,直接被急诊护士送进了隔离病房。到了病房内,他才总算被松开。
易感期和发情期相似,并非是持续性的,而是间隔性的。在隔离病房没待多久,这一波热潮就结束了,孙兆乐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酸疼的手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
说是隔离病房,其实就是一个空房间,为了病人做出伤害自己、毁坏财物的行为,里面除了人和一张病床,什么都没有。
孙兆乐靠在床头,嘶了声,这完全就是小黑屋啊。
他从小身体不好,分化成Alpha后,易感期也不稳定,和家里人一起住时,还能靠家长的信息素安抚。现在二老不在关市,就只能硬熬。
话说回来,他的易感期最近是有点频繁,而且更加来势汹汹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手机也被收走了,没有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孙兆乐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燕尾。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随便相信陌生网友的嘴炮。
孙兆乐啧了自己一声,抓了抓头发,心想,要不是这狗屁的面基,就不会有解酒消愁,也就不会招来易感期了。
孙兆乐有两个妈,两位都是高中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生他的那个怀孕八个月站在讲台上教书,羊水破的时候还在批改作业,劳心劳力,但也造成了孙兆乐一出生就身体不好,小时候常往医院跑。
两位对孩子心怀歉疚,对他文化课的成绩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最重要的是放平心态。
因此孙兆乐从小就练就了一流的心理问题自我疏解能力,在隔离病房待了一晚,第二天方敛来接他的时候,孙兆乐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方敛在隔离病房环视一周,幸灾乐祸道:“小黑屋滋味怎么样,爽不爽?”
孙兆乐低头系鞋带,“滚。”
出院前要做最后一次检测,确保信息素水平在正常范围内,易感期已经结束。
确认过没问题,医生将工具和检测液整理到托盘里,离开前建议了一句:“你易感期反应挺严重的,最好尽快建立一段稳定的AO关系,或者去配对所做次匹配,不然下次可能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