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活动了一下刚才挥出去的右拳，他身体素质比较差，手腕隐隐发麻：“你忘了吗，我们之前打过赌。”
打赌？
这件事可愈加扑朔迷离了。
“你说什么？”路泽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之前不是打赌，说湛明会不会进前三百么。”桑思继续说，他面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依旧和平常一样，仿佛刚才挥拳揍人的不是他，“湛明肯定是前三百咯……”
“等等，成绩还不确定……”
“你敢肯定，我作弊了吗？”桑思轻轻一笑，反驳回去。
路泽哑然。
他的确不敢肯定。
之前只是在厕所门口听到了一耳朵，隐隐约约说什么月考试卷的事，后来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对方帮教导主任搬试卷那回事。
反正脏水不泼白不泼，就算他说错了又怎么样，看在他爸的面子上，老师敢对他做什么？
一开始向老师提出作弊这点时他还有点心惊胆战，但桑思冷静过头了，倒让他有一种捏软柿子的错觉。
于是接下来几句话，顺理成章。
可现在被这么一反问，他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当时又没有录音。
路泽沉默了一会，嘴硬道：“反正能查出来。”
“查出来之前打你一顿，不过分吧。”桑思微微一笑，“在老师没有宣布我们的成绩作废之前，湛明可是板上钉钉的前三百，这个赌注，我赢了。”
他话音刚落，第二拳就紧随其后！
相比力道，第二拳比第一拳逊色了太多，但打的位置，偏偏是那种非常脆弱的部位。
路泽直接痛得嚎了一声：“你……我要告老师！”
“你还没断奶吗，就知道告老师？”桑思与他平视，眼底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这次月考，路泽大少爷又赚了多少？”
路泽浑身一震。
他这样子，桑思心里就明白了大概。
这句话本来是诈他的，但路泽可是自己把把柄送到了他手上。
一开始数学老师宣布成绩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次月考的平均分比上次进步了不少”。
这句话就很有疑点。
开学考的数学试卷他看过，和月考试卷相差不大，甚至难度还要低一点，但为什么全班同学——除了穆雪——纷纷考得都不怎么样？
要说是因为刚开学心没收回来，这也不对，一个班五十多个人，总有人提前复习过吧？而且他们班普遍如此，其他班为什么能好好发挥？不都是同样的放假？
于是桑思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还是源自于他上高中那会，班里有同学为了考试的成绩好看点，去买了答案。
只要稍微联想，不难发现其中相似之处。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