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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1 / 2)


清晨的薄雾下有一片淡金色,远远看去,就像晨曦凝结成的绸缎卷,在微风里微微荡漾。

林漾踟蹰着,还是被诱惑着靠近。

大片大片的香槟玫瑰在朝阳中盛放,花瓣上还挂着剔透的露水,美得让人心旌摇荡。

身后响起微响,林漾回过头,一个男人沉默的站在远处的玫瑰之中,他?的面容隐在薄雾中无法辨认。

这一大片香槟玫瑰都是属于他的,似乎不太欢迎外人闯入。

林漾有些窘迫的向对方道歉并承诺会尽快离开,目光却离不开身边的一簇簇香槟玫瑰。

“你可以留下来看。”男人折下一支开得?灿烂的递给她。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是很容易获得他?人好感的人。

“真的吗?”林漾接过花,瞬间雀跃,蹲下来以指尖轻扫花瓣,湿漉漉的玫瑰中水珠细碎,像矜贵璀璨的碎钻。

这里每朵香槟玫瑰都有自己的姿态,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林漾流连忘返,再次抬起头时,夕阳已经开始西沉。

“我该走啦。”她心满意足的向对方告别。

男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留下来。”

林漾摇摇头:“我要走了。”

“留下来,这些玫瑰都是你的。”男人重复着刚才的话,带笑的话音里全是蛊惑。

林漾:“让我走!”

他?的语气变冷:“既然接受了我的玫瑰,就不能走了。”

林漾向他?举起手:“那还给你!”

沉默的男人身上涌现源源不断的压迫感,逼迫着她的去路。

林漾把玫瑰丢在男人身上,慌不择路,转身就逃。

天边的亮光渐散,香槟玫瑰却像没有尽头,怎么也?跑不出去。

她跑不动了。

一双手从后面箍住她,力度之大似乎要勒断她的腰。

“想从我身边离开吗?”男人把她转过来,一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尔后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炽热的吻。

他?的浅棕色的眸子漂亮至极,里面却翻涌着疯狂与森冷。

“你是我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林漾猛的睁开眼。

窗帘安静垂下,挡住了外面的大部分阳光,只有几缕从缝隙里钻入,洒在地板上。

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着,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梦境几乎以假乱真。

林漾从床上撑起身,被子自然滑落,接触空气中的冷意同时,也?感受到后背微凉的黏腻。

林漾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转头往旁边看。

空荡荡的另一侧床早就变得?冰冷,白斯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已经走了。

他?留下了一张纸条,字体漫不经心又苍劲有力。

坐在饭厅里,林漾吃了一口排骨蒸陈村粉。

抛开有色眼光来说,白斯乔的手艺确实不错,调出来的酱汁很有穗城老城区的味道。

她又想起刚刚那个混合了真实的荒唐梦境,暗暗叹气,白斯乔一句话居然能给她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

“桃子!”

“啊,哎?”林漾回过神,茫然的看向一脸八卦的席佳雨,“怎么了?”

“走什么神啊,跟你说话都没反应,”席佳雨上下打量着她,忽然露出抹坏笑,“你怎么一脸纵欲过度的虚脱感?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给姐妹们分享分享。”

“你才纵欲过度,”林漾早就习惯对方的语出惊人,故意装凶,“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而已。”

袁松月也?打趣:“还以为你认识了什么新男朋友呢。”

林漾敷衍着跳过这个话题:“刚刚说谁分手了?”

“嗐,就是以前住松月家隔壁那个双马尾,小名叫蔡蔡的,她跟男朋友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前阵子突然分了。”

“他?们不是快要拉埋天窗了吗,我记得那是对模范情侣啊,松月之前还羡慕来着。”林漾惊讶得连方言都蹦了出来。

她记得?席佳雨说的女生,性格不错,跟男朋友谈了起码四五年了,感情稳定,所有人都觉得?他?俩是圈子里最快结婚的一对。

“对啊,刚开始我和松月都以为是男的出轨,结果听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林漾在俩好友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弄明白了那对所谓模范情侣分手的原因。

“一句话总结,恋爱也要保持距离感,要有自己的生活,太黏对方而丢失了自我,那距离分手也?不远了。”席佳雨摇摇头似乎很感叹。

“不过那男的也?有错,”袁松月补充,“他?既然受不了,为什么不跟蔡蔡说?当初是他先追蔡蔡,蔡蔡以前多独立的女生啊,后面变成黏人精难道跟他?没关系?”

林漾跟那个女生不算太熟,基本上只是听两个好友说。

“那男的喜欢的是最开始的她,又不是后来变了的她,她完全变了个人,肯定就腻啦,大部分男人征服欲很强的,越得?不到越想要,可你着紧他,他?就觉得?没意思了。”席佳雨像是很有经验。

林漾心头猛震,一个大胆念头横空出世。

她赶紧转过头问:“蔡蔡跟那她男朋友谈恋爱变了很多吗?怎么变的?”

席佳雨有些奇怪的看她:“就是那男的追了她很久啊,刚开始都是她做决定,出去玩起来连电话都不接的那种,后来就是反过来了,他?俩同居后,她天天晚上做饭,也?不管她男朋友在外面吃没吃,回家后一定要把她做的的饭菜干掉。”

“所以她就是过分关心男朋友,还乱吃醋,”林漾恍然大悟,“然后那个男的就厌倦了,最后提出了分手。”

“怎么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袁松月乐了,“桃子,不用自省了,因为你根本做不到眼睛只盯着你男朋友,一只西华烧腊店的白切鸡就够你把他?忘在脑后了。”

“我哪有!”林漾抗议。

“我作证,一只白切鸡是不够的,”席佳雨信誓旦旦的举起一只手,“起码还要一只烤乳鸽。”

“席!佳!雨!”

三人笑闹作一团。

******

挥别俩个好友,林漾坐上了地铁。

袁松月婚期定在明年,这次她来郁南就是为了订制婚纱和伴娘裙,陈奇珈工作忙,这次只能由两个好友陪她先看。

订制婚纱的店家经验十足,给袁松月提了不少建议,但却反而增加了她的纠结程度。

林漾捧着例图,歪着脑袋开始想象设计师说的款式套在好友身上的样子。

“桃子,看见松月这么开心,是不是也有点想结婚了?”席佳雨见她神色认真,笑了起来。

“倒也?不至于,先找个男朋友再说吧。”

至少先从黑心商人手里逃出来再说。

林漾站在地铁里,盯着窗外一闸闸分割的黑陷入沉思。

白斯乔是个吃软吃不吃硬的家伙,那么多次抗争失败可以看出她根本没办法从计谋上打败白斯乔。

再加上那次白斯乔毫不犹豫说出“除非我腻了”的话,有理?由相信越反抗越可能激起他的控制欲,除去报复白家,她的逆反可能也是白斯乔不放手的诱因。

这大概是总裁的职业病。

摆在面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假意顺从白斯乔,无脑听他的话,假装无意的触犯白斯乔各种雷点,直到最后让他?没了新鲜感,彻底腻了自己,找下一个目标,她才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骋升一时半会是离不开的,不如?老?实待着,只要她好好拍戏,给公司赚钱,谅那个利益至上的白斯乔也?不会在跟她断绝关系后给她下绊子。

等以后累积了自己的资本,再跳出来成立工作室也可以。

计划很完美。

林漾在心里暗叹自己脑筋灵活,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下手。

“喂,宝宝,今晚我们吃什么?”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女生小声的对着电话撒娇,嗲嗲的语气让林漾都心里泛起酥麻感觉。

哦,对了,不如?先做一顿不可拒绝的丰盛晚饭,要突出时间和精力的耗费,让人意识到无以为报,吃得?很有心理?压力。

林漾打定主意,下了地铁就信心十足的直奔大超市。

******

如?果人类做的所有计划都能如愿实行?,那历史一定会比书上所写?更有趣。

林漾推着购物车,站在生鲜区直犯难。

父母兄长俱在时,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的饭都有保姆做。即使偶尔家里人下厨,也?是疼妹妹的林厉动手,她只要坐在饭桌旁等着就好。

后来她和唐墨一来了郁南,在家里做饭的依然不是她,唐墨一看起来叛逆,爱好之一却是研究各种菜的做法。

做菜时间最长的时候,还是要数当初高中学农期间跟班上同学的合作。

林漾自诩美食家,至于做饭,是真的不太行。

她一边在网页里搜索菜谱,一边从架子上拿下一盒西红柿。

番茄炒蛋这种简单的菜,她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凭什么要我做吃的带去啊,好low啊老?窦,人家那些大小姐都是穿得?漂漂亮亮等着佣人伺候,你反而要我做煮菜婆?”

林漾拿鸡蛋的手一停。

这个林若蕊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连逛个超市都能遇到,她是移居郁南了吗?

“蕊蕊啊,就是因为其她人都一样,才能凸显你的不同啊,”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想想他平时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家里有钱,刁蛮又任性,你拿出自己做的小吃,不是就挺亮眼?人家的长辈还要高看你一眼。”

这个大伯教女儿的方法就好像是从电视剧上面学来的。

林若蕊在父亲的安抚下情绪稍微好点,但还是不服气的说:“我凭什么要讨他喜欢啊,谁不知道他?家现在是他哥更有本事,我喜欢的也?是他哥哥,他?就是个二手货!”

“别胡说,人家都说那个老?大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胚,肯定是老二好拿捏啊,而且听说这家是老二更受宠,你嫁他?更有钱。”一把女声接过话头。

好家伙,虽然不知道这一家三口又在算计哪家人,不过看起来那个被他们看上的男人还挺倒霉。

林漾竖着耳朵听的同时没忘拿自己的食材,捡完后转头就走。

“行?了行?了,我就随便做点煎牛扒总行了吧——”

林漾已经特意从货架的另一个方向走,结果还是跟林若蕊一家三口撞了个正着。

“漾漾堂姐!”林若蕊惊呼一声,下意识想嘲讽,表情却微微一变,硬生生闭上了嘴。

林漾猜大概对方是想起上回在追月里发?生的事?。

“林漾?”烫着细卷发的女人尾音抬起,“你怎么在这里?”

“大伯,伯娘。”林漾淡淡叫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林若蕊盯着林漾,有些不自然,“谁告诉你?你跟过来想干什么?”

“超市是你开的?”林漾没想跟对方在公众场合吵架,“我来买东西而已。”

她的手推车忽然被抵住,魏丽芳挡住了她的去路:“之前不是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吗?大家亲戚一场,无谓把脸面撕得?这么难看。”

林漾本来只想离开,听了她的话冷笑起来:“伯娘倒是提醒我了,是谁先撕破脸皮的?”

“林漾,你别给脸不要脸!”林鹏运黑了脸,伸手指着她鼻子,“我不管你攀上哪个男人,少在我面前抖威风!”

林漾后背微微一缩,林若蕊和魏丽芳是嘴贱,但也?就只是动动嘴皮子,不听就是了,可这个大伯不同——

那时候父母尸骨未寒,兄长还在ICU里生命垂危,她不过质疑了一下林鹏远在对公司内部人员的大换血,就惹来对方的怒斥,还反骂她不孝女,只盯着遗产,把她按在父母的遗照前狠狠毒打了一顿。

从小到大,就算父母再严厉,也?没这样打过她。

她还记得当年那根鸡毛掸子,每每想起,那些疼痛都还清晰得像昨日才发?生,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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