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要开始啰嗦了,季零久扯开话题“啊,对了哥,阿童现在长身体,你得给她多补补钙。”
玉哥疑惑:“怎么,她哪儿不好了?”
“没什么,就是晚上睡觉爱磨牙,缺钙就容易磨牙。”
“那是该补补。”
吃早饭时,外面乌拉乌拉来了几辆警车,开过旅馆大门扬起沙尘,漫天沙尘在空中飞扬,好一会儿才沉下去。
季零久和阿童对视一眼同时飞奔上楼,站在天台上能将整条街从街头看到街尾,与旅馆比邻的是一家汽修铺子,卖汽车零件和汽油,中间有一条短巷,一米多宽二十来米长,警察在那里拉上警戒线,季零久在天台上能清楚看见警察正拍照取证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条齐肘而断的胳膊,血淋淋的,断口处参差不齐血肉模糊。
阿童也扑上来想看,被季零久蒙住双眼,压低声:“乖,别看,太血腥。”
阿童扒她手,嘟囔:“我想看。”
“别看,我告诉你是什么。”
“是死人吗?”
“不是,是一只手,断口的地方稀烂就像被压碎一样。”
阿童瘪嘴:“又恶心又残暴,还好没看,不然晚上铁定做噩梦。”
楼下几人还在桌上,也不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什么,就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胖子开了话闸:“听樾子说小九妹妹是玉哥你妹子?”
玉哥:“不是亲的,但比亲的亲。”
胖子好奇:“怎么说?”
“我这妹子前几年救我一命,人没话说,不然我也不会认妹子,你们别看网上那群逼人靠一副键盘瞎逼逼,我这妹子活泼热情的,用我女儿的话来说她以前就像个小太阳。”
姜樾点头:“确实,人没以前那会儿活泼,少了点精神气儿。”
胖子也搭话:“可不,小九妹妹以前那是见人就笑,笑容里面一点不掺酸,现在是有点不一样。”
玉哥听懵了:“怎么,你们以前认识她?”
胖子一拍大腿:“出那儿事时,我们就在旁边,能不认识吗?当时那场景,现在想起来都瘆得慌,是吧樾子?”
“嗯,当时发生的事确实用常理解释不通。”
玉哥砸吧口菜,说:“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给我说道说道。”
于是胖子开始刻意压低声,绘声绘色描述洞里发生的怪事,话不长一会儿就说完,然后又甩甩有点酸的左胳膊:“说来也怪,当时我们把她送回学校,又托熟人打听案件进展情况,得到的消息是警察不查了,存档封密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莫名其妙心里就是不得劲儿,晚上做梦总是梦见沙漠,我给樾子打电话问他接下来去哪儿他说来玉沙关,我一想也跟着来了。”
胖子喝口水继续说:“当时看见秦亦变样的还有胡子,你猜怎么着,我昨天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他说他要进沙漠,你想中国这么多沙漠,我问他是那片沙漠,结果人家回了三个字——玉沙关!”
说完,玉哥沉默,眉头深皱,说:“小妹是我打电话让她来的。”
姜樾冷笑:“不管是不是你让她来,总归她是来了。四个人来到同一个地方,要论巧合也不敢这么用,我们就像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到这里一样。”
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身肉抖动起来,还颤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