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惊了:“取出来?你应该知道荆棘入体后取出来会是什么结果。”
季零久不解:“会有什么结果?”
司烟下了极大的决心,说:“几十年眨眼就过,若能在她身上斩草除根,也算是季家子孙的福气。”
“婶婶,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晴:“也罢,百十来年,你们季家做的不算少,再添上一个也没什么。”
季零久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想跑被司烟制住动弹不得,司晴抓住她手,五指化藤钻进皮肉,季零久看着哪些藤在皮肉下游走,吓得失声尖叫:“婶婶救命!”
司烟捂住她嘴,她惊恐的感觉藤蔓游走到喉咙部位,声带被锁死不能发出声,藤蔓探到心脏部位时,一根细小尖锐的藤枝扎进去,剧痛之下意识格外清晰,她睁大了双眼像个死不瞑目的人,荆棘意识到季零久的危险慢慢苏醒,绞断一根藤蔓,司晴暗道不好顾不上其他猛地收手撤回,季零久终于痛昏了过去。
司晴素白的手上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滴落在地变成白色小花骨朵。
“怎么样?”
司晴皱眉:“好强的怨气,怨气护主。”
司烟抱起季零久:“护主也伤主。与其等到以后荆棘将她变得人妖不分,还不如把荆棘取出来,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受得住。”
司晴知道司烟舍不得,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司烟苦笑:“可谁又找得到?眼下趁还有机会取出,我带她去溶洞,七天后你再来取荆棘。”
司烟抱着季零久避开人,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姜樾正在与司韩韩的母亲谈话,司韩韩母亲声泪俱下:“算我求求你小姜,以后别再出现在韩韩面前,她这孩子重感情,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我求求你就当做好事以后别管她,让她好好和陆昀生活,阿姨求求你了。”
姜樾避开她的鞠躬伸手扶起她,说:“阿姨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好,好,阿姨知道你是个守信用的好孩子,阿姨谢谢你。”
司韩韩母亲走后,姜樾推开窗点了根烟,他撑在窗户上往下看酒店后面的树林,就是这个时候他看在司烟抱着季零久匆匆忙忙往树林里去了,他双眉一皱,攀着窗户跳到树上滑下去,远远地跟上司烟,一不留神司烟就不见了。
“卧槽!”姜樾沿着司烟走过的痕迹查看,最后到一棵灌木丛前痕迹便消失了。
姜樾没泄气,他打开手机查季零久的GPS定位,还好他用季零久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时随便打开了定位。
司烟一早察觉有人跟在后面,所以抱着季零久旋身飞上树屏住鼻息,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身体,透过树叶看着姜樾在下面徘徊。
季零久即使昏迷,也是满脸痛苦,司烟抚了抚她的脸更将她搂紧。
定位显示季零久就在附近,姜樾脊背一凛,莫非是在树上,他拨通了季零久的电话,明显的震动声从树上传来,姜樾大喊一声:“季零久!”
一颗石子从司烟眼前掠过,她两指夹住石子冷哼一声:“找死!”
她将季零久放在树杈上,翻身而下,五指抓向姜樾,姜樾又是一颗石子掷过去才险险躲开。
“你是谁?季零久呢?”
司烟眉眼一挑向来攻来:“这么关心她,你是陈桦晔?”
姜樾知道那是季零久的前男友,他这下没避开,肩膀被司烟抓破,留下五指抓痕,他咬牙:“不是!”
“不是?”司烟眸色一狠,出手更厉。
季零久躺在树枝上,微微醒来时动了动身体,突然的失重感使她尖叫出声,姜樾也顾不上躲开司烟,双臂一张就去接,可她臂上荆棘抽生而出在距离地面不足两米时卷住了树干,她吊在半空惊魂未定的与姜樾对视:“樾子?”
姜樾点头:“是我。”
看见他季零久便松了口气,荆棘一松,她整个落进姜樾怀里,姜樾闷哼他手上的伤并未好全,猛地被她一砸估计愈合的伤口又有些裂开,不过季零久并没注意到,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说:“刚才吓死我了。”
司烟在他们背后,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很快趁着他们背对她,她出手打晕了姜樾,姜樾连带季零久一起倒在地上,季零久这时才回想过来刚才司晴对自己做的事,见司烟打晕姜樾,她翻身将姜樾护在身下:“婶婶,你想做什么?”
司烟走近她:“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他。”
季零久戒备:“你要我去哪儿?”
司烟将她从地上拎起:“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
季零久挣扎:“今时不同往日,婶婶不说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害我?”
她这番话说出来,司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如果要害你,还能把你养大?”
季零久漠然:“以前或许不会,但现在有了荆棘,就很难说了。你和晴姨的那番话,实在让我觉得害怕。”
被她的话伤了心,司烟松开她,神情倨傲不愿多看她一眼,她说:“事关你的父母和昌安,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跟我来,若是不想,那你从此别姓季。”
季零久心一狠:“婶婶,如果你真想告诉我,不必费这么多心思想让我跟你走,而且,婶婶我是季家人这点无论姓不姓季,我都是,不是您说我不是就不是的。”
司烟怒,一巴掌扇去:“混账东西!”
“打也打了,婶婶该告诉我荆棘和我父母还有叔叔的事了吧?”
司烟手心发麻,她怒极反笑:“好,既然你执着要知道,我会给你一份名单给你,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取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