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维没看明白。
梁和把合同折了折，塞进口袋，拍了拍，“盖章生效，卖身契归我管。”
苏维搂着人笑了好一会儿，梁和轻轻挣开他，收拾地上的包装盒。
“为什么把成一对儿的分开？鞋子还分两个盒？”苏维当时拆的时候没看明白。
“哥哥猜。”梁和不告诉他，看苏维脸上有点困惑，稍稍漏了点口风，“哥哥按提示想想收了几份礼物。”
苏维的脑子转的很快，礼物盒分开的意思就是各算一个，那么从起床到现在——
“12？”
梁和点点头，再问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梁和拿了苏维的车钥匙，拉着人下楼，钻进驾驶座。
“驾照什么时候考的？”苏维坐在副驾驶，看他稳稳驶向大路。
梁和两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本科的时候，舍友说组团优惠，就去了。”
“考驾照不少钱呢吧？你上哪负担这些开销？打工？”苏维说。
“嗯，还有奖学金，贫困补贴什么的，不少了。”梁和踩下刹车等红灯。
“想不到宝贝儿还是个学霸。”苏维看着他白净的侧脸，越看越喜欢。
“我不是，没有哥哥厉害。”梁和转过脸来，呼了口气，“拿了奖学金才稍微好过一点。”
苏维摸摸他的脖子说：“那你为什么毕业了不去工作？”
“保本校研机会难得，我就没去。上学还有补贴，我一月花不了多少钱。”梁和让他坐正，接着说，“有空去珍姐那帮忙，学费也有了，还剩不少。”
苏维被梁和带到商场。
“买东西？”苏维说。
“不是。”梁和手指一捻，两张方方正正的小票夹在指缝。
苏维接过，“电影票？”
“是不是很俗。我也没什么新意。”梁和低头用脚尖搓搓光可鉴人的地砖。
“当然不。哥哥还没怎么看过电影。”苏维拿着电影票来回看，发现其中一张背后写了13，“以前一个人，基本都是忙工作，没有什么个人时间。”
“哥哥上学的时候呢？没去过吗？”梁和被苏维带着走向扶梯。
“那时候电影票还是七八十一人，动辄上百，哪有现在这么便宜。”苏维牵着梁和的手，并排站在扶梯上，“这是宝贝儿的第13份礼物？”
“啊。”梁和笑眯眯地点点头。
两人到达的时候刚好要检票，苏维牵着人进去，问他去不去洗手间。
没想到梁和竟吃吃笑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接过苏维手里的爆米花。
“有什么好笑的？”苏维莫名其妙。
“哥哥去。”梁和朝他一努嘴。
苏维深深看了他一眼，梁和只笑着捏了一粒，扔进嘴里嚼。
等出来的时候，苏维见他手里又多了个礼物盒。他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拎着礼物盒，随意站着的姿势都像画报，萌帅萌帅的样子引得好多小姑娘侧目。
“这打哪来的？怪不得你刚才笑那么调皮。”苏维碍着这里人多，没好意思碰他，眼底越发雾沉沉。
梁和拍了拍背后的储物柜，把开锁小票留给他，下巴朝他一点，“这有垃圾桶，哥哥拆吧。”
帅爆了。
霸总小宝贝儿就是他的丘比特。
专门为狙他而生的。
“保温杯啊？怎么这么沉？里头有东西？”苏维拿着杯子来回看，眼里都是喜欢。
“哥哥那个效果不好了，换一个。提前灌了热水，省的口渴。”梁和拉着人进厅，快开始了。
两人按号码寻过去，走到最后一排情侣位坐下。没有扶手的阻碍，两人自然而然依偎在一起，头靠着头，一块嚼爆米花。
荧幕上放的是个外语伦理片，讲的是几对夫妻聚在一起吃晚饭，玩接到电话就外放的游戏。随着剧情的展开，各自的人性慢慢暴露出来。剧情很烧脑，苏维跟梁和双双看得入神，直到电影结束，梁和还沉在结尾里郁郁寡欢。
“哥哥。”梁和晃晃苏维的胳膊。
“不高兴？”苏维捏捏他的鼻尖，“怕哥哥也这样？劈腿？”
“嗯。”梁和应了声，嘴巴撅的老高。
“胡思乱想什么。谁把哥哥的心偷跑了？嗯？”苏维拍拍他的手，一句话就把人从低落的情绪里带了出来。
“好了。”苏维看了眼手机，“哥哥好饿。去哪吃饭？”
梁和又是精神满满的样子，拉着人往停车场跑。
苏维被带到市郊，这片的餐厅大多不便宜，他以前上班的时候陪着应酬，来过不少次。
不过梁和带他来的这家他没去过，靠着海边，地方很偏，店面不大，一次能接待的顾客没几个。
两人被服务生领到包间，窗外的海平线略一抬眼就能看得很清楚。
“菜单呢？”苏维见服务生全程一言不发，好奇道。
“老板定，做什么吃什么。”梁和捧着茶杯，慢慢吸溜着手里的热水，垂着眼帘往杯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