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弄到迷汗药也无须那么麻烦,可惜现在宫中管制森严,要弄到迷汗药实在是太难了。
刘才看着宋瓷,脑中浮想联翩。
“不知公公的主子是?”宋瓷看着刘才。
刘才心下早就准备好了说法,所以解释地滴水不漏,道:“是贤妃娘娘,姑娘若是不信,尽可寻些年长的过来问问,奴才以往和安公公是认识的。”
他人就在面前,宋瓷自然不会认为他是假冒的,可她仍旧觉得奇怪,接着问:“为什么要在西南门前等?公公要到那里去吗?”
“不错,咱家娘娘吩咐了公公出去一趟,公公想着一人不便,便说叫上你一起服侍着,姑娘可是不愿意?”
宋瓷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她也知道,安公公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且当面拒绝,实在是太过拂他的面子,加上她也想和他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便点头道:“没有,公公还请稍等片刻。”
上钩了!
刘才心底一喜,连道:“好,咱家等你。”
宋瓷返身,交代了阿宁一些事情之后,便跟着刘才往前走。
刘才为免宋瓷起疑,一直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克制地领着路。
宋瓷虽然不负责采买,但是对这条路也是熟悉的,确实是西南门的路。
只是,为什么要走小路呢?
宋瓷心下不对,问道:“公公,咱们不是直接去西南门处等吗?”
刘才停住脚步,而后,细声细气地道:“当然是从这里穿过去快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条路?”
宋瓷见他神情自然,便摇摇头:“没有,那我们走吧。”
刘才转过身,嘴角微微勾起来。
这些宫里的小宫女啊,根本没胆子,是宫里面,最好欺负的一类。
刘才虽是进宫时日短,可是早已弄明白了这一点。
啧,当年以为进宫是场糟心事,现在看来,是来享福的啊。
刘才脑子转的极快,他原想着只碰秀琴,可是现如今,却已然不满足于此了。
这些低等宫女,处在永远不会碰到皇帝的地位上,所以,受了委屈也不会闹出去的。
反正弄一个是弄,弄一群也是弄。
刘才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到时候就让宋瓷和秀琴两人,把其他的宫女骗过来,这样,他岂不就是第二个皇帝?
幸好当年没切干净,勉勉强强还能感受到一点个中滋味。
刘才又是遗憾,又是得意,脸色扭曲,笑容古怪。
宋瓷没有看见这一幕。
她埋头跟着刘才走,下午沉闷的很,一直无风,但是走到了这小道上,不知哪里刮起了一阵风,将刘才身上的味儿,吹到了她的鼻尖。
宋瓷和刘才离得一直不近,所以她也没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可是风一吹,那股黏腻的香粉味道就刮过来了。
味道不重,若非仔细闻,倒也是感受不到的。
但——
不巧的是,宋瓷对这味道印象很是深刻。
混杂着那股腥臭味道的,秀琴身上的香味。
下午,她一直没见到秀琴。
电光火石间,一些画面也从宋瓷的脑中闪过。
她先前看见秀琴春情满面的样子,还有,小李子他们说的,秀琴勾搭上了贤妃宫里的人的事情……
贤妃宫里的太监!
宋瓷停住了脚,她看着刘才的背影,遍体生寒。
压根,压根就没什么安公公的事情,这人是秀琴的帮手!
而刘才发现宋瓷不走了,转过身,看着宋瓷,催促道:“怎么不走了?安公公还等着呢!”
“我,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东西没带,是伺候安公公的时候一直要带的,公公可否等等我?”宋瓷的指甲掐入了掌心里,她害怕地要死,但是紧张过度,脸上的神情反倒有股麻木的镇定。
刘才怀疑地皱起了眉头,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道:“行,那咱家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速速就来。”宋瓷转过身,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跑起来,而这时,后面传来了秀琴尖锐的喊声:“她骗你的!这小贱人发现了!”
宋瓷拔腿就跑!
刘才这才发觉不对劲,他立刻追了起来。
宋瓷咬着牙,一边跑一边喊,她虽是女子,可这路程也短,只要跑出这段小路,那她呼救就有用了。
外面宽敞的大道就在面前,宋瓷心下一喜,身体卸了力,腿却是支撑不住,摔了下去!
“啊!”宋瓷痛苦地叫了一声,而就这么短短的一耽搁,刘才已经追了上来。
“小贱人,敢当着大爷的面跑?”刘才上前,一把掐住了宋瓷的下颚,手一用力,宋瓷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卸了宋瓷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