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自己撑着，谭茂自然怂。
四班那群最终还是走了，谭茂一步三回头，恨不得把宋祁星盯出个洞来。
周然对着他比了两个中指。
“捞比一个。”
宋祁星掀起Ｔ恤擦了一下脸：“谁说不是？”
“嘿！”周小雨突然兴奋大叫。
宋祁星一抖：“周小雨你这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谁？”
周小雨不搭理他：“男神，你也来看我们打球吗？”
众人朝着周小雨的视线看过去。
沈戾站在不远处，视线看过来：“嗯。”
“太好了！”周小雨一脸兴奋：“你顺便看看咱的技术。”
宋祁星不待见沈戾，后退几步悄悄地对周然说：“然然，你这妹妹是不是这儿不太行？”
陈朝：“我觉得像。”
“像？”花生：“我看就是，一缺心眼儿姑娘。”
白子清不知道沈狗站这儿干嘛，其实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了，这沈狗和宋祁星有仇啊，不会是想借机报复吧。
“看看？”
沈戾：“嗯。”
俩人过去了，沈戾长得高，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性十足。
游泳课上的事耐不住有人说，学校直接停课，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不想得罪沈戾，也不想得罪宋祁星，一时半会儿的，就谁也没说话。
沈戾站在那儿，姿态从容：“练练吗？我帮你们看看。”
有沈戾当教练肯定比周然强，但周然不敢贸然答应，转头去看宋祁星。
没人说话，沈戾也去看他。
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白子清更看不懂了，这……前两天沈狗差点还掐死人家，今天反而做起人来了？
宋祁星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特别是被沈戾，他有点烦躁地：“看我干什么？要打就打，别他么废话。”
“你不来？”
宋祁星不想跟他说话，态度冷淡的：“我累了。”
他说累也没人勉强他，沈戾垂下眼眸，视线从宋祁星的腰间一晃而过。
那有一截儿白皙精瘦的腰。
白子清：“？？？”为什么沈狗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惜？
有了沈戾帮忙指出问题，明显能感觉球队的气氛不一样了。
周小雨拿着手机一顿猛拍：“呜呜呜！男神也太他么帅了吧！这样的男人到底会便宜给谁啊！！！”
她在夸夸群里发了几张照片，引起一阵鬼哭狼嚎。
宋祁星凑过头去看：“这什么？”
周小雨一边发消息一边说：“班长迷妹群。”
宋祁星看了一眼，里面的消息随着照片的不断增加而不断刷屏，他看不惯：“哦，你们就在这上传沈戾的丑照？”
“怎么说话呢？”周小雨：“这是分享帅照。”
周小雨又拍了一张，都不用修图，直接发到群里。
照片里，沈戾的视线正好看着镜头，颊边有滴落的汗，冷白的肤色在一群晒得黝黑的皮肤里格外显眼，他很高，劲瘦挺拔，眼神虽然冷淡，却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关注。
照片一发，又炸了！
“啊啊啊！谁，他在看谁！”
“设成手机壁纸他就是在看我！”
“不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在叫爸爸了！”
“……”
宋祁星觉得那张照片有点奇怪，他抬起头一看，正好又和沈戾的眼神对上了。
完了。
怎么次次都对的上？
沈戾绝逼是故意的。
他率先移开视线，站起身：“我把器材拿去放在器材室。”
周小雨慌着发消息，没回答。
宋祁星走了。
等他们打完，周然深刻意识到了大佬的厉害。
班长班长叫的可甜了。
“班长真厉害，看来我们只有被血虐了。”
沈戾喝着水，视线在到处看，淡淡的：“不会让你们输的太难看的。”
白子清：“走吧，回去歇会儿上课。”
沈戾没说话，不知道在找什么。
“班长你在找星哥吗？”
沈戾：“他去哪儿了？”
花生：“他给我发消息，说不舒服请假回去睡觉了。”
“不舒服？”沈戾皱眉：“他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花生摇头：“这倒没有。”
白子清意外的看沈戾一眼，有些过分关注宋祁星了吧。
他还想说什么，沈戾就把水递给他：“你先回去吧。”
白子清：“……”
花生：“班长可真是心胸宽广。”
宽广？
白子清：“呵呵。”
－
沈戾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但他自己是可以闻到的。
人鱼血的味道。
宋祁星没有回去睡觉。
还流血了。
空气中的香味很淡，但还是有一根细细的线在牵引着他。
沈戾不知道这属不属于他和人鱼之间特殊的联系和吸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没有嗅觉才对人鱼血这么灵敏。
他只知道宋祁星是人鱼的事不能被发现。
是他最先发现的，不管有没有关乎爱情，那都是他的。
是他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