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昱汝嘴角微微上扬，她心里是很希望能接着跟顾孜妍学习的，毕竟顾孜妍确实教得很好。
“至于学费的事”，林霂霖微微一顿，“公司给不起，你自己去问顾老师吧。”
彭昱汝神情一滞，很快反应过来，“学费当然是我自己出。”
再贵的学费她也给得起。
“嗯。”
林霂霖心里暗道，到时候可别把自己当学费交了上去。
***
下午的时候，彭昱汝直接去了剧组。
她径直走向顾孜妍的私人休息室，于静端着小马扎坐在门口刷平板。
昨天那些口吐芬芳的人，已经被赶出了剧组，新换上来的这批人都很规矩。
“你来找孜妍吗？她在午睡。”
于静抬头看了一眼彭昱汝，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她比彭昱汝可矮多了，大概只到她下巴处。
“那我在这等她起床。”
彭昱汝微微一笑，垂眸看了于静一眼，抬手将她鬓发上的一小块树叶拨下来，放到掌心给她看，“一点点碎树叶，已经拿下来了。”
她的笑颜实在是太明媚亮眼，于静怔了怔，偏过头去，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传达的。”
“嗯。我想问一下，孜妍她教戏一般是收多少钱一个小时？”
彭昱汝盘算了一下她的财产，她不怎么会理财，所以全部买了不动产，现金一下子拿不出多少。
“这个嘛，一千万一个小时。”
其实，顾孜妍教戏不收钱，大部分时候都是卖个人情，那可不是钱能衡量的。但是于静想了想，既然青花瓷家里有钱，那就乘机敲竹杆。
彭昱汝低头心算了一下，之前琐碎的教学时间加起来，最少也有五个小时了，喃喃自语，“那我岂不是起码欠了她五千万。”
“什么？”
于静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看到了彭昱汝略带思索的眼神，心里可开心了。
彭昱汝打开手机，翻了翻自己的财产记录，“孜妍缺不缺房子，我现金没那么多，可以用房产抵吗？”
于静扬起了一抹关爱智障的笑容，房产升值空间可大了，刚想应下，门开了。
“不缺房子，但缺一个暖床的人。”
顾孜妍清冷的声线清晰的传到两人耳里，还带着一些刚睡醒的特有的酥麻感，神色懒懒的。
她确实刚醒没多久，只不过剧组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她在门内就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彭昱汝手里还拿着手机，呆愣愣地抬头，看到了顾孜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节。
顾孜妍握住门把手，后退两步，将门敞开，“我们进去聊。”
于静搬着小马扎跟在彭昱汝后面，顾孜妍抬手拦住了她，红唇轻启，“看我聊天一百万一小时。”
这还没在一起呢？
这么护短……
“我在外面就可以”，于静笑容僵在脸上，将小马扎放到门口边，老实地坐在门外。
顾孜妍合上门，屋内凉快多了，还有个小型空调扇，她将电扇打开，风口对准彭昱汝那边，“我体寒，吹不了凉风。”
阵阵凉风拂面而来，吹走了夏日的浮躁，沙发上，彭昱汝正襟危坐，“体寒吗？我奶奶是老中医，下回去我家叫她给你看看。”
“好。”
顾孜妍先是微怔，随后立马点点头，她既然选择了彭昱汝，就要放下以前对医生的一些不好的看法。
更何况，这是彭昱汝对她的关心，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算是彭昱汝邀请她见家长，她应该要很开心才对。
“我想请顾老师教我演戏，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会主动跟在你身边学习”，彭昱汝顿了顿，见顾孜妍表情没多大变化，接着说，“薪酬按你平时的标准。”
“薪酬么？你可以用劳务来抵消，比如说给我做饭，替我捶背按摩之类的”，顾孜妍的视线落在彭昱汝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米白色的月牙泛着健康的光泽。
彭昱汝感受到顾孜妍的目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没有脏东西啊。
“然后我还有几点要求”，顾孜妍收回视线，“一、不要跟他们一样叫我顾老师；二、请假要跟我报备，说明理由；三、在剧组要听我的；四、薪酬等你学成了再付。”
要是彭昱汝都学成了，她还追不到人，那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好的。”
彭昱汝点点头，顾孜妍的要求都很简单，而且还挺为她着想的。
“那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也是第一个弟子。
顾孜妍慵懒地往躺椅上一靠，抬手摁揉了一下后颈，偏头瞥了一眼彭昱汝，媚声抱怨，“好累啊，肩膀有点酸。”
“我帮你按摩一下”，彭昱汝捕捉到顾孜妍语气中的意思，起身绕到顾孜妍身后，轻轻捏住她的肩胛骨，找准穴位发力按揉。
即使隔着衣物，但顾孜妍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彭昱汝指尖的位置，一阵酸疼感传来，肌肉松弛了许多，她不禁轻哼一声，“嗯……舒服……”
顾孜妍的声音化成一道电流，滑过彭昱汝的脑海，酥麻的余韵淌过四肢百骸，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按揉力道下意识地放轻了不少。
“叮铃铃——”
彭昱汝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顾孜妍瞥了一眼备注：段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