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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2 / 2)


“新人呢?”柳苍云扯开话头,“你带了什么啊?”

齐小孟嫌弃地看了眼柳苍云,这个人又开始惦记自己带的东西了,便只回了前一个问题:“应该快出来了。刚刚我看他说去拿个东西,应该快了。”说罢,将怀里带的糖饼捂紧。

柳苍云啃完糕,咂巴了下嘴,一早因着宿醉还未进食他物的胃被那糕扰了清静。此刻就是饿得慌。凑近了齐小孟就想拿他怀里的糕解解馋。“小孟将士啊,本将军可是要饿死了。江湖救急啊。”

手就这么止住来者的罪恶之手,“这可不行,饿死事大,小兵我也不敢大意啊。”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一年轻官吏拿着包裹从门里出来,边走边道歉。

正演着戏的两人立马歇台,一派正经地说:“无妨无妨。”

那新人也不回话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两个人发话。

“你叫什么名字。”柳苍云揉揉肚子,心里想着怕是胃不大舒服,但还是觉得别冷落了新人,显得不近人情。

“我。”顿了一下,年轻人意识到什么,忙转了口气,恭敬说道:“祝旭,本地人士,几日前在外近日才回城里。还望两位大哥多带带小弟。”

“哎,怎么这么见外,都是一个地方当差的自然是互相体谅照顾,我记得你还识得字的,怎么现在才上任,早些来多好,帮着我俩分担分担。”不等柳苍云说话,齐小孟就截断了话口,开始招呼起来了。

齐小孟话说到了柳苍云心窝窝里,着实是太忙了前几日,不禁出声回道:“是啊,你来了我们该轻松些了。”

闻言,倒是那祝旭不好意思了,摸着鼻子,闷闷回了声:“嗯。”

“好了,我们快走吧。”愿望落了空,柳苍云还是没拿到糕点垫肚子,只得作罢扛着饿上路。“记得到了那处谨言慎行,不是自己衙里,人多了嘴杂,别去招惹人。”

“是,头,咱走吧。”齐小孟早跑在了前头,“说走,自己走得这么慢。”

“你小子。”柳苍云故作嗔态吼了齐小孟一声,乐呵呵地跑了上去。

怡亲王府,一鸟儿在窗边啄了几下,窦汇起身,将窗拉开了,那鸟儿也不惊,只是在窗前扑楞了几下,又落在了沿上,转着大眼睛这瞧瞧那瞧瞧。

窦汇伸手点了下那鸟儿头上红毛,恶狠狠地说:“再看,再看烤了你吃。”威胁完才将鸟儿脚上的纸条解开。

看了会就将纸条扔到水盆里,一会儿纸条便化开无影。窦汇从案里抽屉抹了一个相似的纸条,不过多了丝红色掺在上边。点了笔不沾墨水反沾了水,开始在纸上写起了字。

将写好的纸条塞进小竹筒里系在那细鸟腿上,揉了揉红发鸟:“回去吧。”又展开手给鸟儿喂了食,“吃饱好好送信。”

那鸟儿好像听懂了人话,吃完直起身子抖了抖,伸了翅膀扑棱扑棱着就蹦了出去,这一蹦翅膀还没准备好整个身子便往下掉,窦汇忙探出身子看这胖鸟怎么样,那知一个小身影立马窜了出来,直达半空,箭一般地往远处飞去,好似方才那一幕只是他演的戏码。

“嘁,这怪鸟。”窦汇嗔了句便笑着将窗关上,准备出门去了。

管家见这位小公子又要出门了,不禁脸上挂了明晃晃的喜气。

柳苍云见状不禁打趣:“魏老,我出去您这么高兴?”

“哎,就是不想世子你在府里憋坏了,年轻人还是出去活动活动才有精神气。”魏管家搭着手只是接着话,自然知晓世子只是拿事说笑,便不惊不慌,“世子这次可是要出去待些时日还是去去就回?可需要备些什么?”

窦汇背着手盯着鞋面,“不用,应该不久,只是出去晃晃,若是久去我会让人捎封信回来的。”

“那世子在外若是银子不够了,也让人捎信回来,老身一定给世子送去。若是遇事了也捎信来,府中上下定会去带世子回来。”魏管家看着窦汇,眼里透着少有的耀眼的笃定与精神。

“好,好,好,如果有事一定写信回来。”窦汇失了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这种有长辈在离家前念着的情形已经多久没有了,好像是六岁吧,在上山前?“到时候一定让咱府里的人帮我去打架,魏老这事可就落您身上了。”

“好,好。”魏管家也笑了,送着窦汇出了门。

鸟过穹顶,往一处楼阁而去,楼阁内,一男子探身站在窗边,一点也不觉得这空中楼阁有多惊险,一黑袍坐在阁内桌边,从袖中露出的手正抱着两根拇指在打着架。

赤羽兽入了窗,站在男子肩上,男子回到阁内,此刻明明是白日,楼阁内却只有那窗射进来的光显得暖,其余处皆如冰窟一般,冷清安寂。

男子解下纸条,在纸面揉了几下,展纸而观,便如这纸条主人同种动作,将纸条置入窗边水坛。

“事情会继续合作,但您的要求还不到时候。先生请回吧。”那男子一声坚决回应打破了寂静。

那黑袍闻言攥了拳头又即刻放开,叹了口气:“这都合作多久了,竟连会面的机会都没有?”

“时候未到。”男子揉了揉赤羽兽,也就是那红毛胖鸟,“不过等你们找到那人后,就说不定了。诚意是双方给的,我们给了,你们还没呢。”

黑袍不作动作也不出声了,停了会,才离了椅子,出声问道:“这人没有多的消息了吗?这可不枉乎大海捞针啊。”

“我们也只知晓这么多。”男子给一点余地的打算都没有,“何况你们是拥有大海的人,怎么会搅动不了这一滩水呢?说笑了。”

黑袍叹了口气,“我也只能尽力了,这还得看上头那位,我也说不定。”黑袍摊摊手,也许是接触过几次,黑袍放开姿态,也不掖着了,大大咧咧地说了自己与那位的关系。

男子也不回话,只是笑着看黑袍,黑袍挥挥袖下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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