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此情谁诉,终将年华错付!
更让他难受的是,在外面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他,碰上福晋的事情,竟不敢开口。
连验证事情真伪的勇气都没有。
卫有期正要上前,就发现胤禛右手拿着一个葫芦,高高抬起,清冽的酒水倾泻而出,远远的都能闻到醇香。
月光、醇酒、胤禛。
勾勒出一副她没有想过的画面,寂寥中带着些许悲意,让她唇角挂着的笑容落下。
脚下似有千斤重的巨石,牢牢的绊住她。
扭身离去,卫有期想,她该好好的考虑,怎样改变家国的权重。
胤禛眼角余光瞟到熟悉的杏黄身影,唇角还来不及勾起笑,就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首诗突兀的在脑海中浮现,胤禛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内心有些茫然。
他们从年少携手而行?,该是酒醇花正好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呢?
酒,一坛坛的下肚。
胤禛难受的打了一个酒嗝,失落的发现,肚子都灌饱了,一点醉意都没有。
看?来是不能借酒诉情了,好失落。
回了正院的卫有期,洗漱之后,立在廊下等待着。
月上中天。
该出现的身影依旧不见。
“去问问,爷是怎么回事?”
“算了,睡吧。”
清朗淡然的女声似在耳边响起,如同炸雷般,让他露出苦涩的笑意。
弹了弹身上沾染酒意的锦袍,胤禛在心中冷嗤。
酒意诗情谁与共。
“吱呀~”
身后的院门被推开,清朗分女声越发近了,似含着几分怒气。
“做什么去?”
胤禛回眸,眼神冷冽如玄冰,淡然道:“回书房。”
说罢摔袖就走。
卫有期:……
脾气这么大,什么情况?
本来想要去邀请的脚步停下,看?着他渐行?渐远。
她耳聪目明,他立在院门外头,脚步一动的功夫,她就发现了,赶紧追出来,谁知道竟看?了脸色。
老祖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耐。
这些年她被胤禛宠的太过,受不得他一点委屈。
平时一个冷厉的眼神都不成,更别提摔到脸上。
怒气冲冲的回房睡了,卫有期心下有些不平,睡梦中不忿的跟他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卫有期罕见的眼下有些青黑,瞧着疲惫极了。
胤禛也不遑多?让,两人外间难得分开,都有些不习惯,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是惊醒。
一天同时见了他们的,都在心里嘀咕,谁说太子和雍郡王关系转淡,瞧那肾虚的样子都知道,浓烈着呢。
卫有期耳朵多尖,他们在外头打趣几句,她立马就听到了。
竟是无语凝噎。
自打做了太子,床榻之事,愈发减少,掐指一算,许久不曾亲热过。
说好的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呢,为什么她宠幸正宫的时间都没有?
好想去问问康熙,他那几十个快上百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可惜他已不在。
心下吐槽,一点都不影响她处理政务。
范少卿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当上她幕僚第一位,什么事都避不开他,日日聚在一起。
眼睁睁的看?着他愈发妖孽鬼畜,卫有期有时候想,当初的小白莲是怎么变成黑切心的?
当初圆溜溜的猫眼拉长,眼尾略显上挑,清俊中带着魅惑,风流极了。
他身量瞧着清瘦,却又很结实,卫有期也算是高挑,也不过到他下巴处。
“也不知何人能降住你。”淡淡的感?叹一句,卫有期想到自己的现况,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早已立业,也早些成家才是。”
范少卿沉吟不语,上挑的眼尾低垂,无端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卫有期被自己的形容词噎了一瞬,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多?说。
这成家一事,得遇着可心人才成,当初海棠不也如此,劝她成婚要了她的命,现在呢?柔情蜜意的小模样,她瞧了都觉得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长孙晔肃、奶青家冯甜甜的地雷,超爱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