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耐烦的道,“又去什么茶会?”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虽然多问了几?句,但是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放在心上,接着看?陛下给他的折子,等到他看?完那一堆折子,就见太监神色有异,“说。”
太监麻利的道,“奴知道公主去了何处。”
“皇后娘娘今年一直在病中,公主忧心不已,带人?去莲台山上为皇后祈福,却不想遇到了来京的裴家三爷。”
“公主在竹林之中抚琴,裴家三爷以琴声?相和,居然听到的都如痴如醉,还有鸟雀停驻,现在和公主一起进城。”
据说看?到的人?全都如痴如醉,裴奕在江东素来有玉郎的称呼,相貌如美玉一般,可见风姿过人?,进城的时候,闻名去看?的人?多不胜数,围观的姑娘本想把随身佩戴的玉佩香囊相赠,却有泾阳公主在他身侧,两人?全是潇洒俊逸相貌出众,让人?看?了,只觉得?这是一对璧人?,自惭形秽。
不过他想着太子最不耐烦听这八卦,压下没?提,却见太子的脸一下变的恐怖起来,本来脸上带笑的太监立刻噤若寒蝉。
太子却并未掀桌,“等公主回宫,告诉孤一声?。”
余酒面带倦色的要回福安宫,路过一处夹道,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手腕压在墙上,鞭子就抵在了她的喉咙处,“阿姐,你真的用完就丢。”
昏暗之中,太子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一样,如狼一样的幽光,“从未有人?如此待孤。”
余酒道,“这不就遇到了?”
她就是承认她之前就是在利用太子,利用太子成功接近了皇帝,并且获得?了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一句评价,并且把皇后气的半死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禁足,她看?眼前的太子,这身材未免太过瘦弱了,她道,“阿弟是觉得?没?有得?到报酬不满么?”
她今日和裴奕相谈甚欢,心情愉快,对太子也宽容了几?分,手把他握着鞭子的手拉下去,“阿弟有什么不满对我说便是,动手做什么?今日我就付了这报酬。”
太子心中早已经冷笑,看?着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却又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种异样,让他不由?的心生亲近,这才是和他有血缘的亲人?,若是她被随便一吓就惊慌失措,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弄死她。
可虽是这样,他嗜血欲仍旧一阵阵的涌上来,双目开始渐渐泛红,双目之中全是红血丝,握着鞭子的手也开始颤抖,手背上隆起了一根根的青筋,脖颈上也若隐若现,余酒道,“忍住。”
“被本能控制的都是野兽。”
她这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表情柔和,声?音却是难以想象的残忍,她道,“我听闻阿弟从出生起就生有怪病,发作时候头疼难忍,身体也是剧痛,太医对此束手无策,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极为心疼。正巧我身上有裴奕所赠的紫玉萧,愿意为了阿弟吹奏一曲。”
她这声?所有人?都听得?到,让之前吓了一跳的人?全都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子殿下实?在太喜怒不定了,他们真的怕太子一怒之下对公主做出什么事情来。
余酒道,“阿弟随我来。”
她的手放开太子,太子的额头上已经伸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握着鞭子的手也在痉挛,可鞭子却非常稳,没?有从他手中掉落,他的发作起来,别人?只当?他的暴戾,却不知他忍受的是比那些?人?更加剧烈的痛苦,似乎骨骼都在咯咯作响,在血肉里乱窜。
余酒带他去的是一废弃宫殿,距离这不算远,可太子等到宫殿当?中,身上的衣服已经对冷汗浸透,浑身煞气无法?遮挡,眼睛赤红一片,在他周身的伺候的人?全都瑟瑟发抖,却没?料到等太子殿下坐下后都没?有拿鞭子抽人?。
余酒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身边的人?麻溜的立刻退出去,有种捡了一条命的感觉,而余酒身边的人?对她也是惧怕不已,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她已经说了,他们只好退下。太子骇人?的目光就落在余酒身上,狂意已经越来越浓,他此刻虽然只是站着,可是却如同一头野兽一样,随时可以把眼前的人?咬成碎片。
关节声?啪啪啪的响起。余酒的手落在他的脸上,轻笑一声?,“你可看?好了,我就练一遍,如此我们就两清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疼,想来比起她曾经被人?一剑斩成两半也不遑多让,她当?时至少活了几?百年,而现在他不过是个孩童,余酒几?乎是对他升起了难以掩饰的欣赏之意。
夜色之中忽然出现了香气,甜腻至极,余酒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