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曹将军”赵食其从善如流,目送俊秀腼腆的青年离开。
老周颇有?些?不舍地看着青年挺拔的身影消失,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平阳侯戎马一生,子孙却是这样一位人物。”
“你还别小看这位曹将军。”赵食其警告。
老周嘿嘿一笑,不以为然。
赵食其知道这老周最爱以貌取人,便也不多提醒,反正以后这两个人碰头的机会并不多。他转而说道:“对了,霍去病在你手底下还好吧?”
“他能怎样?”老周脸部抽动,“你道老周是那不讲理的混人?”
“没事就好,你可别动他,那小子身后的人,咱们一个也惹不起!”赵食其看老周豹眼圆睁、不服不忿的模样,叹道:“你也别不爱听。老周你总以为自己劳苦功高,英雄了得,对那些名门子弟都看不在眼里。你吃亏就在这上面,不然以你的功勋,又岂会好不容易混到了校尉,又让人给撸了下去?再有?你以为我到这里所为何来,那曹襄又为何让我留下?”
难道是为了霍去病?老周听到这里脸色一僵,随即醒悟:自己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这曹襄不正是平阳公主改嫁卫青之前所生的儿子么,他既是平阳公主的亲子,又怎么会不认识算是一家人的霍去病?!
“你终于想起来啦,”赵食其长出口气,“他想见霍去病,却又不方便直接找你,便要我这个和你交情不错的人来这里。不然,他见?李广将?军,又何苦带着我?这曹襄人不大,心?却有七个窍。别看他貌似纯良无害,可心思之缜密、做事手段之娴熟、圆滑、狠辣,绝不啻于军中多年的老吏!”顿一下,赵食其看看左右,才?压低声音说:“你听说有?没听说那管粮草的仓曹掾史的事?”
“怎么没有?”老周恨恨道:“那老仓鼠被关起来,俺兄弟们可解气得很!”
“他心?黑手狠,克扣粮饷,底下人恨,难道上头就不知道?”赵食其凑近老周,将?声音压得更低,“可就是没有?人能动得了他。这小小仓曹掾史有什?么本事?还不就是因为老仓鼠拿他克扣下钱粮孝敬了不少人。这些?人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就算知道老仓鼠招人恨,也得护着。”
老周“哼”了一声,粗犷的脸上也充满了痛恨。
“可就是这看起来谁也动不了的仓曹掾史,却栽在了你也没放在眼里的曹襄手里。而且栽得毫无翻身余地。连带那些曾经给老仓鼠方便、保护的家伙,也很多都被揪出来,一连串啊!那一车车的粮食、金子被运出来,我看得眼都直了!”赵食其也忍不住解恨地骂了起来,“他娘的,咱兄弟出生入死,却肥了那群家伙!”
“真是他干的?”老周回忆着那腼腆俊秀的青年,怀疑。
“那我还能蒙你?”赵食其道,“算了,算了。这里边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曹襄决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的。”
对于赵食其的一再提醒,老周并不领情。这个粗犷的男子心?里早已经认定,曹襄的人也和他那皮相一般,是个玉一般的剔透美丽,却也没什么威胁的人。至于赵食其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新官上任之后,立威的举措罢了。就算曹襄自己不想,就凭着当年和高祖一起打天下的曹参的名声,难道就没人给他打算?就算没有,还有?卫大将?军呢?
“对了,你赶紧把那个姓霍找来,好让他们能来个‘巧遇’。”赵食其催促。
老周摸了摸他那络腮胡子,呵呵一笑,道:“老赵啊,不是我不愿意去找,而是霍去病那小子现在不适合来见人。”
赵食其脸色一变,“你不说你没动手么?”
“是没动手。”老周自得,“可手底下的愣子们一听那小子就是长安街头看不起咱们将?军,说将军是傻瓜的混蛋,就忍不住了……”
“你他妈的才?是混蛋!”赵食其恼了,“你要是没说,你底下那些小子就知道谁是霍去病?!要是没有?你暗地里支持,他们敢放肆!你知不知道要是搭上卫大将?军,你那点事也许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定过两天就能继续当你那校尉!”
“赵食其!”老周被骂得有?些?挂不住脸,“老子连掉脑袋都怕,还计较那个官么?只要能上阵,做个啥不能杀匈奴狗!现在下了,老子明天立个功照样能爬上去!”
赵食其气得呼呼直喘,“你有?能耐!算我多管闲事!现在平阳侯找来了,看你怎么交待?!”
“俺交待个啥?!他又没跟俺说,俺凭啥去找人!”
“你个……”赵食其看老周这个大老粗狡赖,气得笑了,“你个老泥鳅!”
“俺这不是跟你学的。”老周看赵食其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赵食其气恼不起来,只能无奈地道:“好!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紧听曹将军的话,找个地方好好叙叙,以后我也就装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以后兄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记得,这祸根都在你身上!”
老周“嘿嘿”一笑,道:“放心!你若挨刀,兄弟挡在你前面。”说完,他拉着赵食其向着那暖和的营盘而去。
离开的两个人却不知道,就算他们说话的时候,曹襄就站在不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人都是悄悄地来,然后悄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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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要鲜花,
能留言,就是砖头我也欢迎!
只是让我知道哪里不好看而已,
在以后修改的时候,
我也能够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