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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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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

是她想的那种么?

这会儿,餐厅的人逐渐多了些,南雪站在原地,分明没有喝酒,却一阵阵的眩晕。

怎么可能?

理智上,她想着,不会的,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可下一秒,她又想起,舒予白喝了那么多红酒,怕是已经醉了。醉酒后意识会变得薄弱,跟尤馥回去后,会发生什么?

血色飞快地从脸颊褪去,她微微俯身,从椅子上拎起小包,疾步往外?走。

贝珍看着这人清瘦的背影,有几分莫名:开玩笑而已,她急个什么劲儿?

她们去哪儿了?

会在她们俩住的那房间么?

酒店走廊里,万籁俱寂,柔软的地毯把脚步声都消除了,电梯一开,南雪就快步往房间那儿走——生怕晚一秒就发生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情。

长廊尽头一扇小窗,光线从窗棂透过来,照亮了门牌,南雪确认了一下,略微慌乱地捏出门卡,好一会儿不敢开门。

她闭了闭眼睛。

轻轻吸气,呼气,又把门卡放在感应柄上,滴地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行李箱被翻开,乱糟糟地摊在地上,柔软的窗帘被风扬起,一下下飘。

她们不在这儿。

南雪蹙眉,心?跳微微加快,有些急。

尤馥房间在哪儿?

南雪压根没关心过她住哪,只记得似乎在楼上,可楼上那么多房间,她怎么找?她蹙眉,很焦灼,指尖轻颤地从包里捏出手机,拨出舒予白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南雪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却又被挂断了。

她挂了自己的电话。

南雪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拨通了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被一秒挂断。她们在干什么?

是在接吻了?

还是已经开始别的什么了。

她心脏一阵绞痛,困兽似的原地转了几圈,正想下楼找前台查房号,手机忽然响了。

她垂眸一看。

是舒予白?

她......为什么回拨?

南雪指尖轻轻滑过去,恍惚地问:“喂?”

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另一边。

舒予白一手把毛巾递给尤馥,一面接起电话。

尤馥站在旁边,捏起毛巾继续擦拭。

方才舒予白或许是有些醉,酒杯没拿稳,看着南雪离开的背影时,走神了,杯子斜了也没发觉,红酒不留神全洒尤馥外?套上了。

舒予白慌乱地说抱歉,还说她有多的外?套,借尤馥穿,两人便上了楼。

外?套洒了酒,一片偏深的湿痕,红酒微醺的味儿很大。

“刚刚在忙,不小心挂断了。”舒予白问:“什么事儿?”

那边尤馥擦干了,把外?套脱下,小西装贴着身形有点紧,舒予白看她费力?的样子,去帮她扯一扯袖口,往外?轻轻拉。

“你和尤馥在一起?”南雪的声音轻轻的,从话筒里传来。

“嗯。”

“你们在做什么。”

舒予白一手捏着电话,一手帮尤馥把被红酒泼到、湿漉漉的外?套脱下,含糊道:

“脱衣服。”

说完感觉有歧义,但一解释就更奇怪了。

脱衣服?

舒予白有些脸热。

不是,在脱尤馥外套,她外套脏了,刚刚泼了酒上去回来换......舒予白在脑子里费力地组织语言,怎么解释都很刻意。

像急着证明清白似的。

一阵沉默,接着是砰地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稀里哗啦的,听着声音很大。

话筒那儿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怎么了?”

舒予白蹙眉。

“花瓶摔了。”

南雪说。

“哦。”

舒予白怔了怔,不知该说什么。

南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轻轻的,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我...手割了,流血,好多血。”

舒予白瞳孔一缩,下意识捏紧了话筒,动作停下:

“你在哪儿?”

“房间里。”

南雪说。

“有创可贴么?”

舒予白蹙眉,着急地问。

“没有...好疼。姐姐,你下来好不好。”

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些急切了:“求你下来。”

舒予白吓到了。

她挂电话,疾步走到门口去换鞋,从鞋柜上提起包,转身对尤馥说:“师姐,花瓶不小心打碎了,南雪手割了,我下楼去看看。”

“嗯?”

“手割了?”

尤馥有几分意外:“那你去吧,这儿我自己搞得定。”

舒予白离开,带上了门。

尤馥不紧不慢地把外?套晾起来。

心?里有些疑惑。

手怎么割的,尤馥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她目光落在酒店床边儿的白色瓷花瓶上。

花瓶蛮大,白瓷的,细口,圆肚,上头用彩墨绘了几支桃花,浅浅的粉色。瓶子有半人高,里头插了一束红色腊梅花,花是真花,用水养着,开的旺。

她走过去比划了一下,到腰;又推了下。

真?沉。

这玩意儿......能打碎?

.

电梯门开了。

一片安静,舒予白疾步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尽头,房间暗红色的门显露出来,她心跳略快了,低头,从包里捏着房卡,贴在门柄上。

滴。

门开了。

南雪在被子里缩起来。

舒予白站门口有些着急地换鞋。

亚麻窗帘合的严严实实,房间里,墙壁上暗橘色的灯光亮着,里头朦朦胧胧的,木地板上有水迹,一直淌到门口的,估计是花瓶里洒出来的。

她顺着那水迹往里看。

屏风后,一张床,床边儿两只白色养花儿的瓷瓶碎了一只,地上满是碎瓷片。

那束梅花倒在水泊里,花瓣湿了,半透明。

床上,女孩缩在被子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身上一件白色的吊带。

很薄,很透。

细细的肩带吊在锁骨那儿,她肩透白,柔软的沟壑轻轻起伏,乌黑冰凉的发搭在肩上,薄而软的布料是牛奶白,影影绰绰地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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