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月牙。”
替许斯月吹完了头发，许清瑶让她那一头黑发就此柔顺地垂落下来。
随后她温柔轻抚过许斯月的长发几下，却很快停下手中动作，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即便不说“抱歉”这两个字，许斯月亦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满满的自责。
“嗯？”尾音上扬的单音节，许斯月问着，带了淡淡疑惑，“为什么？”
不过其实她心中已有了猜测，想来清瑶是就方才那件事在向自己道歉。
然而，当许清瑶开口时，她才恍然发觉，对方所说的与自己所认为的，完全属于两码事。
“因为姐姐……姐姐没有察觉到别人在偷拍我们，让小月牙你跟着我一起上了次热搜，就这样出现在了大众视野当中。”一回想起这件事，许清瑶心便被揪得难受。
竟是为了这件事……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斯月摇头，对于这件事，她的态度倒是十分平淡，“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许清瑶皱起那双好看的眉，紧紧接着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姐姐会处理好的，姐姐会跟他们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让大家误会。”
“真的没关系，那是别人的想法，与我们无关，不必特意澄清。”许清瑶说着双手又悄然搂上许清瑶的细腰，但许清瑶因为正专注于与其对望，而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于腰间的那股温度。
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无疑是自私的，自私地不想让许清瑶去澄清，就让大众这样误会下去吧，误会自己这位“神秘女子”便是许清瑶的圈外女友。
这样对于自己，其实再好不过。
自私又如何，倘若不自私，又如何让清瑶只属于自己一人。
当天晚上，许清瑶睡得并不踏实。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而这头上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难受，终究让她彻夜难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从原本背对着许斯月的姿势翻过身来，转换为了侧躺着正对许斯月。
许斯月应是正睡得舒适，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黑夜中不断响起。
许清瑶就这样注视着她许久，但其实她根本看不清许斯月的面容。
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知晓，在直至睡着之前的这段时间内，不仅只她如此，实则许清瑶也正在黑暗中睁着眼凝视着她。
翌日早上九点多，窗外的天又开始下起细细密密的小雨。
因为睡着的时间已经很晚，许斯月醒来时便如往常那样，身旁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许清瑶去上班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再一次从她身边离开。
到底要怎样才能一直拥有你呢，清瑶？
看着那一片空荡的床铺，许斯月双眸微敛，眸中隐约有光燃烧。
突然想到什么，她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点进微博。
昨晚从洗完澡开始她便完全没有再碰过手机，倒是许清瑶中途有使用过一次手机，并且还在屏幕上点了很多下，显然是打了什么字。
当时许斯月并没有多想，只顾着催促许清瑶赶紧睡下，但现在回想起清瑶昨晚所说的话，许斯月猛然醒悟——莫不是她当真发了澄清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