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震惊：“小念念约会去了！？跟谁？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
“无可奉告。”李曼帅气地挂断电话，朝苏念挑了下眉，“搞定。”手机放回桌上。
约会这两个字在沈栖迟脑海中无限放大，眉心凝重地锁成川字。
她……去约会了？
沈栖迟忽觉心口一阵酸楚，紧接而来的是针扎般的刺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压不下心头的异样。
杨昊同情地看着沈栖迟，把手机放回他口袋，拍了拍，说：“你没事吧。”
沈栖迟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杨昊耐不住，问出了自己好奇多时的那个问题：“这么久以来，我都没看懂你和苏念的关系。你一直说你懒得恋爱，那你和苏念到底恋没恋爱？”
沈栖迟默了许久，说出两个字：“没有。各取所需而已。”
杨昊听了，陷入苦思：“既然是各取所需，那小念念为什么要离开你。难道……是你活儿不好。”
沈栖迟摄人的目光瞪杨昊，冷到极点的声音吐出一个单音节：“滚！”
是啊，苏念为什么要离开他。这也是沈栖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说好的各取所需。但他给她没有额度的黑卡，她不要。他给她最好的资源，她也不要。她到底想要什么？
*
“我想要他的爱，可是他不爱我。我就像是一个玩具，他需要时，拿起来把|玩一番。他不需要时，我便被遗忘在角落。”苏念一直没跟李曼说她和沈栖迟之间的事，现在，她和沈栖迟分开，心里没了负担，她终于说出来。
从他们怎么相识，一直到她心灰意冷，选择离开。
听后，李曼心疼地说不出话，只能抱住苏念。好一会儿，她才说：“你怎么这么傻。委屈求全是换不来爱的。”
“我以后不会再犯傻了。”
李曼长舒一口气，说：“不过这个沈栖迟也算做过一件好事，他救了你，让你免受那个制片人的侵犯，还帮你教训了制片人，让他圈内无处存身，也算大快人心。你以后得小心再小心，可别再上当。”
“知道。”苏念点头。
李曼拍拍苏念，义愤填膺道：“那个制片人真是个人渣。还有你说的那个张什么，她怎么那么恶心，跟你套近乎，然后害你，根本就是个绿茶婊。”
“我想收集到证据，然后去告张茗欣。”她现在没有沈栖迟保护，她得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
李曼神色变得凝重：“告张茗欣，势必会牵扯出那个制片人对你不轨的事。”
“我准备拿到证据，一起告。”
“你现在大小算是个明星，公众人物。你知不知道，这种事爆出去，即使你是受害者，也会受到巨大的非议。而且，那个制片人是个人渣，他完全可以说，是你自愿的，潜|规则而已。旁观者不管真假，只管爆点，说不定会铺天盖地营销你靠潜|规则上|位，到时候你的名声就臭了。”
苏念垂下了眼眸，这些她都想过。
“即使这样，我也要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李曼想起了小时候她被欺负时，那个明明弱小却还要为她挺身而出的苏念。
苏念平时温温顺顺，但发起狠来，九头牛都拉不住，典型的外柔内刚。
“不。你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渣毁了自己。”
“难道放任他们不管？”
李曼笑：“当然不是。我有更好的办法。他们这种人，会只犯这一个错？我们可以找他们其他的把柄，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
“对呀，还有我。小时候你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你。”李曼调皮地眨了下眼，“我来找人调查那个制片人。你呢，有事没事多跟张茗欣走动，她绿茶，你也绿茶，跟她套近乎，找到她的问题，让她自食恶果。”
苏念紧紧抱住李曼，抱了会儿，问她：“你怎么调查刘斌？”
李曼捏了一下苏念的鼻子：“看不起谁呢？我家也是有点钱和人脉的。”
苏念打了个拱手：“李大小姐，失敬失敬。”
李曼抱臂，一扬下巴，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会住宿舍吗？好了，快睡觉，你明天，不，今天就要进组。好好拍戏，赚大钱报答我，知道吗？”
“好，给你买包。你还想要什么？”
“再来个男朋友。八块腹肌，器|大活好，深情专一的那种。”
苏念拍她脑袋：“还是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