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个人。
很重要很重要,仿佛能填补他空落落的心。
然而,无论如何,他想不起他的长相。
贺知年的心中萌生?出强大的渴望,一定要寻到他。
贺知年锐利的眼神盯着那和尚:“大师可知他是何人?”
贺知年的异样是从喝下那一碗血开始的,所以和供血之人有很大的关系。
他见到姜演后,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想要亲近他,但是那种感觉,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并非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贺知年本能地排斥着那种感觉。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两半,很难受。
那老和尚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施主不?必着?急,一切随缘即可。”
贺知年身上阴冷的气息又淡去一些。
“多谢大师指点。”
而旁边的和尚道士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和尚居然把贺知年这样的恶煞都忽悠住了。
……
一连数日,贺知年那里都没有什么表示。
姜演有些坐不?住了。
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自视甚高,在这之前,父母便为他寻了一些姑娘,多是商户之女,知书达理,容貌出色,但是他全都看不?上。
直到他遇到了贺知年。
男人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吸引了他,姜演觉得这便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姜演本来很有自信,贺知年肯定会?喜欢他,但是贺知年的态度出乎意料得冷淡。
然而,贺知年越这般,反而越激起了姜演的斗志。
姜演直接写了一封信,让人交到了贺府,约贺知年一起吃饭。
贺知年答应了。
姜演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一身青色的衣袍,面白如玉,清秀俊朗。
姜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君子如兰,分外满意。
姜演出门。
姜乱刚好遇到了他。
姜演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甚至连话都懒得说,就出了门。
姜乱的第六感觉得,姜演此行,肯定是去见贺知年的。
姜乱对于贺知年和姜演在一起没有意见,但是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血在一起,就有意见了。
姜乱的血都快耗干了,结果贺知年却把姜演当恩人,想想都不平衡。
姜乱的眼珠转了转,就跟在了姜演的身后。
姜演坐上轿子,姜乱则跟在身后。
“少爷,二少爷在后面跟着?。”轿夫看到了姜乱,便向姜演汇报了。
姜演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纱布,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就让他跟着?吧。”
从小到大,姜演都是被捧在手心宠着?,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而姜乱就跟野草一般,微不足道。所以,他从来没有将姜乱放在眼里。
纵然姜乱最近的性情有些变化,姜演依旧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姜乱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吧,他会?让姜乱认清事实?。
在贺知年的面前,有了姜乱的映衬,愈加显得自己不?凡。
酒楼门口。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但是如今却空荡荡的,没有客人。
“贺老爷出手还真是阔绰,居然直接包下了这座酒楼!”
“是啊,那一位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贺老爷包下这座酒楼,莫非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这只有门口的那两位贺老爷的随从才知道了,刚有几人想进去,都被拦下来了。”
姜演坐在轿子里,就听到了那些议论声。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心中的虚荣感得到极大的满足。
果然,贺知年还是很在意他的。
他本来还想让姜乱衬托一下自己,如今看来,姜乱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姜演下了轿子,走到了酒楼的门口,那两个随从恭敬地叫了一声‘姜公子’,便将门推开了。
“那是姜家的公子吧?原来那贵客就是姜家的公子。”
“那一位的眼光可高了,据闻允州知府有意将外甥女许给那一位,都被拒绝了。”
“那可是官家女,他都拒绝了?!”
“是啊,那一位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官家女又如何?允州才子佳人,贺老爷唯独对这姜公子与众不?同啊。”
“其实这姜公子也不?错,样貌才学都是一流。”
姜演踏入了酒楼的大门,听着那些议论声,分外得意。
他没有立即上门,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姜乱慢悠悠地从不?远处走来。
姜乱那意思,明显是要进酒楼的,到时肯定会?被贺知年的随从毫不?留情地挡在门外。
他等着?看姜乱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