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毒蛇!
仁虚道人看着面前的两个箱子,就像洪水猛兽一般。
他哪里会?算啊?要是算错了,那可是搭上命的!
仁虚道人偷偷地看了贺知年一眼,便见他冷酷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道长,算出来了吗?”贺知年眯着眼睛问道。
仁虚道人身体一抖:“算出来了。”说着,便朝着一个箱子?里摸了进?去。
他的手发着抖,冷汗不停地冒出来,嘴唇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缓缓往下……
老祖保佑……
老祖保佑!
他的身体突然猛烈抖动了一下,因为他摸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仁虚道人的手一缩,连忙缩了回来,脸一白,后退了好几步。
仁虚道人浑身发软、魂飞魄散。
贺知年的眸光深不可测:“道长,如何?”
仁虚道人咽了一口口水,“贫道算到这其中有蛇,便想试试。所谓神农尝百草,贫道不怕死,只想证道……”
仁虚道人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
贺知年突然笑了:“道长果然神机妙算。”
仁虚道人神经紧绷着,并未注意到贺知年的笑带着嘲讽,也跟着笑了:“贺老爷过奖了。”
他松了一口气,以为贺知年信了。
“这另一只箱子?,道长要不要证道?”贺知年问道。
仁虚道人看着另外一只箱子?,贺知年说过,两只有一只是有毒蛇的,所以这一只肯定没有了。
为了圆刚刚的话,仁虚道人点了点头,表情平静下来,淡定自若道:“贫道正有此意。”
仁虚道人的手朝着另一只箱子?伸了进?去,因为确定这里面没有蛇,仁虚道人淡定了许多,果断地朝着箱子里伸了进?去。
然而,下一瞬,一阵惊叫声从仁虚道人的口中发出!
他一下缩回了手,便看到一只毒蛇正咬在他的手上,咬得很紧,怎么也甩不掉!
啊啊啊!
仁虚道人尖叫着,拼命地甩着手上的毒蛇。
贺知年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终于,仁虚道人将毒蛇甩在了地上,他用赤红的眼睛盯着贺知年:“你不是说只有一只箱子?里有毒蛇吗???”
贺知年面无表情:“你用了这么多假话骗人,我待你便要用真话吗?你于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又与毒蛇有何差别?”
仁虚道人被他的气势逼到了角落,脸色惨白,也不知是蛇毒发作?,还是被贺知年的气势所逼。
某些?人……
他有种感觉,贺知年所作?所为,就像是为某些?人出气一般!
某些?人……难道是他?
被蛇咬的伤口越来越疼,浑身都疼,仁虚道人倒在地上,浑身不自主地抽搐起来。
“老爷,他如何处置?”护卫问道。
贺知年的脸色冷冷的,语气毫无波澜:“扔出去。”
很快,整个允州城又流传着一条新的消息。
只说那仁虚道人是真的骗子?,给贺知年算命,结果算错了,被直接扔出了贺家,中毒身亡了。
这一下,整个城的百姓都相信,仁虚道人是一个骗子?了。
姜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姜母在下着棋。
姜母有些?惊讶:“素闻贺知年心狠手辣……”
姜乱直接打断了她:“那道士该死。”
姜母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也摸清了儿子的性格,淡淡的,喜怒不辨。这一次,自己不过提了贺知年一句,儿子却这般紧张……就像在护着贺知年一般……
难道说……
姜母看着姜乱,便见姜乱低垂着眉眼,看不见表情。
“夫人,大少爷求见。”下人禀报道。
姜母手里握着棋子?,听闻此言,手便顿在半空中。
这段时间,姜演来求见不少次,但是姜母都选择避而不见。
姜母对长子并没有厌恶之情,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是这些?年,她对长子可谓极尽宠爱,对幼子?则是刻薄至极。
越看着长子,她便愈加觉得对不起幼子?。
姜母刚想拒绝,姜乱道:“见见吧。”
总得解决的,如今姜乱的怨气值只剩下300了,不知何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姜母对姜乱格外纵容:“让他进?来吧。”
姜演是有些?开心的,他还以为自己惹娘哪里不开心了。娘和姜乱走得近,他早就听说了。但是,近二十年来,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概念,那就是娘疼爱的唯有他一人。
娘对姜乱好,或许只是表面功夫吧,难道是为了贺知年的事?
姜演边走边想,一进?来,就看到母亲和姜乱面对面坐着,竟然在下棋!
娘不见自己,和姜乱下棋?!
姜演直接走了过去,走到了姜乱的面前:“走开!”语气有些?暴躁。
姜乱坐着不动:“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