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余沫丢下一句话，率先离开。
附近丧尸在他们两个的配合下，很快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配合也不是困难的配合。
林辞只需要接受精神异能的控制，接下来交给余沫就好了。
他们一路碾压清除广场上所有的丧尸，面对前方喷泉边上更多的丧尸，余沫提议转道绕过去。
就算林辞是个男人，他的体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冒然闯过去他们两个都会为自大付出代价。
“跟我来。”
林辞压低声音：“看到楼梯了吗？”他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我把丧尸引开后，就冲进去。”
余沫点点头，乖巧的藏在树后，探头望着花坛边缘。
林辞随便捡起地上某只丧尸的针管，用力掰成两半，分开扔向其他地方。
那群丧尸果真有了动静，循声追过去。
趁着它们被引开的时间，林辞拉着她直接冲过去。
踩着楼梯跑到二楼才停下，他们站在护栏边缘看向下方。
丧尸兴奋的追着针管，追到针管以后闻出里面是同类的腐血，脸上迫切的情绪消失不见，纷纷转身回到原本的地方，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跟林辞来学校这一趟，余沫明白了很多关于生存的末世法则。
比如说：丧尸也是根据五官来分辨敌人。
它们的听觉比人类要好上几个档次，视觉差了很多。
“走吧。”林辞见状，转身继续朝楼上走。
余沫跟在他身后上楼。
林辞走在台阶上，教学楼内很安静，没有一只丧尸出现的痕迹。
同时也印证他心中的猜想。
林辞回想起前世明辰跟他说的话。
【刚开始，幸存者很团结，目标一致，
后来缺少物资，世界才真正乱了。
敌人不再是敌人，朋友不再是朋友。
如果你能活下去，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当时，林辞便明白了眼前的男人经历过很多。
他对世界的绝望没有在脸上表达出来，却刻在心中。
三年后，他们遇见曾经跟林辞从一个学校里面逃出来的幸存者。
林辞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就是：仅剩不多的人类是如何自相残杀，只有胜利者才能活到最后的悲惨故事。
他不确定明辰是否也重生。
林辞现在想做的，是不在让明辰拥有惨痛的回忆，算是他对明辰的报答。
根据那位幸存者提供的记忆，林辞最终停在五楼。
这里同样没有丧尸，几个人类站在护栏附近吸烟。
看到林辞的到来，他们没有感到惊讶。
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朝林辞走来，上下打量林辞一番，迟疑的说出那句话：“风晒日月谷？”
“月照天石炎。”林辞皱眉，回道。
男人的悬在空中的心放了下来，上前用力抱住林辞，大手狠狠拍着林辞后背：“好久不见。”
林辞同样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跟林辞说话的男人不是明辰，但也是林辞的熟人。
他们刚才对的那句诗，应该是所谓的：暗号？
不过这暗号还挺特别的。
余沫从来没听过他们说出的诗句。
男人松开林辞后，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余沫，声音提高了几度：“余沫？”
他慌乱的看向林辞，又猛地抬头看向余沫，深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晕了过去。
身体倒在地上发出的响声非常沉重。
林辞：“……”
余沫：“……”
其他几个学生：“……”
林辞回头睨了余沫一眼。
她对林辞无辜耸肩。
余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男人看起来挺激动的。
“不用在意。”林辞踢了一脚男人，确定他真的晕过去后，跟她解释：“他脑子有病。”
余沫：“……”她原本还不想在意，现在突然很在意了。
原主应该对他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
林辞弯腰，拉起男人的手臂，吃力的拖进教室里面。
随后拍拍手，活动着手臂。
余沫跟着走进去，其他学生也走进来，关上教室的大门。
几个学生相互对看几眼，谁都没有抢先开口。
他们在楼梯看到了林辞出手，知道这个人肯定能把自己带出学校，可现在……唯一一个跟林辞认识的人晕过去了。
林辞把男人拖进来以后，扔在地上就不管了。
他抬头看向剩下的学生：“你们见过明辰吗？”
明辰？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几个学生眼睛一亮。
其中一个比较瘦弱的学生抢先道：“见过，不过他出去找物资了，可能晚点才会回来。”
他说完，林辞点点头，回眸对余沫道：“你呢？”
“等明辰。”余沫在教室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交叉揣着，活脱脱一副老龄模样：“不过能生个火吗？”
“不行。”有个学生义正言辞的拒绝：“在教室里纵火很危险，稍微不小心就可能点燃整座楼。”他话音落下，看见余沫被冻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忍不住心软，语气都柔和了下来：“你先忍忍吧，实在不行你可以去后面休息。”
余沫回头看了眼身后，难怪他们能穿着短袖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教室后面的几排座椅被空了出来，地板上摆着几层太空被。
虽然还是很薄，至少比没有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