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少夫人在去喜寿堂时候,还有何人在场?”
陈定方知道大夫人的脾性,她哪怕心中再是对你不满,也不是会嘴上说出来让人当面难堪的人。
况且萧曼只才刚入门三日,除了第一日请安,因为陈定方之故,两人稍稍去迟了些,大夫人脸色才会不太好看,但那事当时既然已经揭过,大夫人自然不会再往心里头去。
之后几日萧曼只皆没再做过任何惹大夫人不悦之事,是以大夫人也绝不会把?因为圣上赐婚,而导致她心里头不爽利的事情同萧曼只讲的。
是以陈定方猜想只有一?种可能,当时喜寿堂里定然还有他人在场,在萧曼只面前说了些闲言碎语,才导致她回来后闷闷不乐,然后忽然问他是如何看待圣上赐婚这件事的。
“回大公子的话,是二夫人。”小厮回道。
听闻是二夫人,陈定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自己这位二婶,一?向便是纵你平日对我千好万好,可你只要一?时不顺着我心意来,我便视你为豺狼虎豹的狼心狗肺。
对二婶能说出什么疯魔的话,陈定方都表示不意外。
可以往她只贪些小惠小利,到底也没做太出格的事情,陈定方虽不太瞧得上他这位白眼狼性子的二婶,可到底顾念到底是一家人,对二房的众多兄弟姊妹也是在能力范围之内能照料的便照料一?番。
可白眼狼之所以是白眼狼,那便是你无论对他们有多好,他们也不会感恩。
“大公子,小的倒是听到一传闻,说是二夫人的娘家侄子借着世宁伯爵府的名义在外头欺善行恶,结果却啃到了硬骨头,这官司恐怕是免不了的,就怕倒是连累府中。”
“他招惹了谁?”
“听说为了争花楼的女人,把?腿伤刚好不久的林七公子的腿再一?次给打?折了。林七公子腿伤刚好又添新伤,恐怕一?辈子都要落下了。林家哪肯罢休,只是这事一?个时辰前刚给闹出来的,小的估摸着这会二夫人还不知道消息呢。”
说起林瑞祥,几个月前也不知招了什么邪,平白无故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好在命大,只腿被车轮轧了下,断了,可却没伤到其他要害。
这会刚养好伤,憋了几个月,自然迫不及待往花楼里钻。
哪知身边带的人手不足,被二夫人的娘家侄子追着打?了一?通不说,自报家门,偏偏还有人不吃你这一?趟。
你贵妃胞弟,我还皇后的亲戚呢,你姐姐就是个妾,皇后才是正宫,我用得着怕你?
林夫人素来最心疼自己这个幼子,这会眼看着自己孩子的腿被人生生打?断,以后恐怕还会落下残疾,自然是要讨个公道的。
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后母家的亲戚,还出口贬低贵妃娘娘是个妾,这事闹成现在这个局面,不惊动圣听,恐怕是没完了的。
如今事态还没蔓延开来,不过是林家因为林瑞祥的伤而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