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谁料陆言修却摇了摇头,对陆言蹊的说法给?予了否定,在看到小弟疑惑的目光后,看着陆言蹊,“静王蠢是蠢了些,幕僚之中总有聪明的存在,我?倒觉得,他的嫌疑很大?。”
听闻此言,陆言蹊沉默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上辈子曾经出现在安承继身边颇得安承继信任的一个人——柳源!
想到这里,陆言蹊回忆着,柳源上辈子是?么时候到安承继身边的?陆言蹊竟然发现,自己并不?能够确定柳源在安承继身边的时间,只知道在他与安景行?之间冰雪消融之时,安承继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个人,但是在柳源刚出现在众人之前的时候,就?颇得安承继信任了,那?模样,分明不?是才到静王府的新人!
想到这里,陆言蹊将心中的那?一缕轻视给?收了起来?,脸上挂上了一丝凝重。安景行?则是抓住了另外一个点,抬头看向陆言修:“那?么动机呢?三弟对四弟一向是颇为喜爱的,为?么会突然对四弟下手?”
“因为贵妃娘娘,”陆言修说着看了安景行?一眼,才接着向下说,“前日我?与逍遥游湖之时,逍遥就?曾对我?抱怨,说皇上与贵妃娘娘现在在让他接触朝政,似乎是对静王甚为不?满,当时我?原以为是贵妃娘娘想借逍遥给?静王敲敲警钟,但是刚刚贵妃娘娘的态度,让我?肯定,静王对逍遥下手,不?是无缘无故的。”
说到这里,陆言修顿了顿,接着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一个同样受宠的皇子,开?始接触朝政,并且在外使入京如此敏感的时刻,静王恐怕是慌了吧?”
“荒唐!”安景行?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能让安承继对四弟下手,想到这里,不?由低喝出声,不?多时,又重新开?口,“暗月说那?群人活捉了两个回来?,等审问之后,就?知道结果了。”
虽然在季幼怡面前,他们的说法是没有抓住行?凶之人,其实“墨羽”是抓住了其中大?部分人的,只不?过个个都是死士,见事情败露又逃不?走后,便咬碎了嘴中的毒药,“墨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阻止下来?了两个。
“说起这个,倒多谢太子殿下施以援手了,太子殿下手中的人,真是训练有素。”刚刚陆言修之所以会抛下那?两名?“墨羽”带着安景瑞走,不?过是因为那?人在他耳边说他们不?走,他不?方便向外求助。
从这样一句话,陆言修就?敢肯定,那?两人,属于一个组织,并且这个组织之间,必定有他们特殊的传信方式,倒没想到安景行?如此温和之人,能够训练出如此令行?禁止的属下。
安景行?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秘密,他愿意告诉言蹊,却不?意味着他愿意告诉言蹊的家人。
陆言蹊也深知这个道理,开?口转移了话题:“那?接下来?,二哥打算如何?”
“等大?哥大?婚后,逍遥也应该痊愈了,我?想带着逍遥离京,近几年?可能不?会回来?了。”陆言修说着,对陆言蹊点了点头,陆言蹊果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陆言修此话分明是在说,在储君之争尘埃落定之前,不?会再回京了。
看来?二哥是真的喜欢上逍遥王了,陆言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看遍露水青山,踏遍西元百川,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说到这里,陆言蹊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艳羡,若是可以,他也想……但是不?行?,景行?不?能放松,他也不?能放松。
陆言修听出小弟语气中的艳羡后,抬眼便见到了沉默的安景行?,最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陆言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也没有强留陆言修,毕竟陆言修刚刚才从追杀中缓过来?,也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安景行?在陆言修走了之后,才看向陆言蹊:“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陆言蹊点了点头,爹和大?哥二哥都没事,娘在京中也不?会有事,陆言蹊自然是放心了。
安景行?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放心了,那?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么?”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陆言蹊头一次看不?懂安景行?此时的神情是?么意思,只直觉有些危险,只能试探地说了一句,谁料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陆言蹊又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下次我?会保持冷静,不?会像今日这样了?”
安景行?又摇了摇头,在陆言蹊说了四五句都没说到自己心中想的那?句话的时候,安景行?终于开?口:“关于你的情况,我?问过清和了,你没有?么想说的吗?”
果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便沉默了,他心理出现了问题,他知道,清和也知道,清和知道,却无能为力,因为清和没有心理疾病的概念,古代也没有心理医生?。
即使陆言蹊知道这辈子?么都不?一样了,也不?会轻易出现上辈子的情况,至少现在,他与景行?的关系变了,景卿的命运改变了,父亲的兵权还在,比起上辈子已经好了不?少,但是感情上,陆言蹊依旧放不?下,也不?敢想,现在安景行?提出来?了,陆言蹊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怎么说?如何说?
说上辈子发生?了?么吗?陆言蹊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直视自己上辈子的愚蠢,在他看来?,陆府上辈子的灾难,始于父亲失去兵权,而?父亲失去兵权的起因,则是因为自己……只要?想到这一点,陆言蹊就?久久无法释怀。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陆言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会想到大?哥尸骨无存,陆家被株连九族的画面,如何能安然入睡,又如何能放下?只要?安承继一日不?死,安睿季幼怡一日不?死,陆言蹊又如何能放下?
但是现在景行?问起了,自己要?如何说?说上辈子自己的抗拒,说自己的愚蠢吗?想到这里,陆言蹊沉默了。
安景行?也感觉到了陆言蹊的沉默,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以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对于言蹊没有影响,但现在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危及到了言蹊的生?命,安景行?说?么也不?会轻言放弃,拉着陆言蹊,柔声轻哄:“都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面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安景行?的这话,陆言蹊突然有一股冲动,说了吧,说出来?,将心中的压抑和难受,将心中的血海深仇,都说出来?。
但是陆言蹊又有些退缩,若是景行?知道了,会不?会厌恶自己?知道自己以前的态度,会不?会不?再喜欢他了?
“你忘了吗?你说要?与我?一起披荆斩棘,我?也想与你一起风雨同舟。”安景行?在陆言蹊耳边轻声喃喃着,诱哄着,对陆言蹊,他总是有不?同寻常的耐性。
听到这话,陆言蹊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作者与小姐姐的日常:
作者:关于贵妃和逍遥王,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姐姐:我对你大胆的想法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作者:我这个想法是这样的……
小姐姐:窝草?
作者:还能这样……
小姐姐:好了你别说了!
作者:精不精彩波不波折?
小姐姐:我没办法直视你的评论区了,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作者在给小姐姐剧透时的口头禅是:你尽管猜,猜对了算我输!滑稽.jpg)